祝弦月現在渾身上下都已經疼得麻木了。
但是,她賭對了。
哪怕她現在鼻血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生命體征依舊很平穩。
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祝弦月,讓她現在還沒有倒下去,祝弦月一邊計算著藥效發作的時間,一邊觀察著小地圖上楚德的進度。
這次祝弦月敢就這麼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喝藥劑,也有著另外一個原因。
她敢肯定,楚德這個家夥僅僅憑著一台破機甲,也能成功的把那群奧萊帝國的軍隊給攔下來。
畢竟,那些軍隊裡有不少都算得上是楚德的徒子徒孫。
不過,祝弦月也不敢完全放任楚德。
畢竟,意外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清楚它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果不其然。
就在祝弦月剛剛冒出這個念頭的一瞬間,她就看見楚德的那台機甲忽然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插.進了奧萊帝國的軍隊中。
頓時,祝弦月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楚德現在有點上頭。
他許久都沒有經曆過這種生與死之間的感覺了,說起來挺不好意思的,楚德其實是個很喜歡打架的人。
穿越前,他從來都沒察覺到自己有這麼個習慣。
然而,穿越之後的第一次生死局,就讓楚德發現,自己骨子裡迷戀著那種血腥氣。
現在,許久未曾體會過的巨大裝備差距讓楚德又逐漸的找回了一些剛穿越時的樂趣。
他不管通訊器裡他的小隊長瘋狂的喊他的名字,讓他回來之類的話,徑直關了通訊器。
——熟悉小醜的人都知道,這是個出了名的不喜歡聽指揮的人。
他在戰場上完美的詮釋了“瘋狂”二字。
在楚德第一次展露了頭腳後,他就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像什麼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聽指揮,突然衝進敵軍之間;又或者是突然從軍隊中消失之類的;
這對於小醜來說,都是常事。
楚德也從來沒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哪裡不對過。
有些東西的確隻有主角才有資格擁有的,楚德在戰場上擁有著一種可怕的直覺。
而這,也往往能夠讓他注意到隨即而逝的機會。
楚德剛才就注意到,此時此刻,絕對是一個殺進奧萊帝國軍隊中最好的辦法。
帶著這樣的心思,楚德一鼓作氣的就衝了進去。
他像隻老鷹一樣機敏的在奧萊帝國軍隊之中穿梭,時不時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這群家夥,速度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慢啊。”
祝弦月剛在機甲裡堵完自己的鼻血,就聽見楚德的小隊長發了瘋似的在通訊設施裡說:”那個叫楚德的小家夥闖進去了!我完全攔不住他!”
“他闖進什麼地方了?”祝弦月嗓音沙啞的問。
“奧萊帝國那些機甲的裡麵!”
“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就過去。”祝弦月操縱著機甲說道。
最開始的疼痛感過去,現在轉而出現的是一種酸麻。
祝弦月這也並不算是傳統的注射藥劑方式,所以,她也壓根沒打算像傳統的方式一樣靜養。在注射了藥劑後,一種奇異的感覺出現在了祝弦月的身上,讓她忽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速度似乎微微變慢了些,而她的動作似乎也變得更靈敏了一些。
曾經的一些在小白的模擬演示中做不出來的動作,現在祝弦月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做到了。
她一把按住了拉杆,將它一口氣推到了頂端。
機甲就像隻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
——那聯絡器是處於公共頻道裡的。
所以,剛剛那個小隊長彙報楚德擅自離去的消息時,有不少人也都聽到了。
“楚德?”有不少人一聽見這個名字,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名字對於大家來說都並不陌生,畢竟,誰都知道最近老基地裡有個人口出狂言,險些被人套了無數次麻袋。
不僅如此,這個人口出狂言的對象,竟然還是老基地裡人儘皆知的男神——祝明月。
因為這件事,老早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了,這會一聽說犯了錯的人是他,紛紛都是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
“我就說嘛,那種人一看就是刺頭。”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道。
“真不知道他的小隊長非把他塞進機甲隊裡乾嘛。”
“誰知道啊?”旁邊有人也翻了個白眼,“而且現在獨自架著機甲衝了進去,還得需要彆人救他。”
“現在這種關鍵時刻,能說分出人手救就分出人手的嗎?”
“而且他的小隊長也真是的……”
“明明知道之前楚德一直罵的人就是明月隊長,現在第一時間還聯係了他。”
“這什麼意思,這不是平白無故的給明月隊長添堵嗎。”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嘴上很嫌棄,不過手上倒還都在調整手柄和按鈕,準備進入敵群中救人。
然而……
就在他們剛剛說到這裡的時候,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從他們的身邊穿過,把他們嚇了一跳。
一台無比眼熟的機甲已經先他們一步衝勁了隊伍中,等意識到了那是誰後,眾人瞠目結舌。
“明,明月隊長?”
……
“那些人正在談論你。”楚德駕駛著機甲向人群中衝的時候,他的智腦古井無波的提醒到。
“他們說了一些不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