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月半夜在床上睡著覺呢,忽然感覺有人從門口摸了進來。
她頓時就醒了。
進來的這個人偷偷摸摸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祝弦月都已經把藏在床底下的刀掏出來了,準備隨時給進來的這個人來上一刀。
然而,那個來人卻隻是站在祝弦月的床邊,就跟個鬼一樣,他不動,祝弦月也不敢動,隻能就這麼僵持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祝弦月才忽然聽見旁邊的人輕輕的歎了口氣。
祝弦月,“?”
她一下子就精神了,因為這個聲音閉著眼聽都能聽得出來。
是楚德。
楚德大半夜的過來乾嘛來了?
剛看完漫畫的祝弦月其實現在還很精神,更彆提她最近剛剛注射了基因改造藥劑,聽力異常的靈敏,半夜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
實際上,祝弦月這個基因注射藥劑並不算很成功,光是後遺症就持續了很久,現在她的臉色都一直沒能回來,依舊白的跟死人一樣。
祝弦月也跟小白打趣,如果不是有楚德在,自己現在就真的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她今晚翻漫畫看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了自己那慘白慘白的臉色,看的她也有一點心有餘悸。
不過祝弦月也僅僅隻是嘀咕了一陣而已,她看了看毫無波瀾的評論區就準備睡了,直到……
直到一個背後靈忽然出現在了她的床頭邊。
祝弦月忽然間覺得楚德這個人有點神奇,她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大半夜的過來,不過她敢肯定,對方現在心情一定非常的不好。
因為他的心跳聲很激烈。
祝弦月靜靜的聆聽了一會,忽然間對於楚德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裡究竟想要說什麼感覺到了好奇。
不過,看起來他現在也不是想說什麼就能說的時候。
這種寂靜持續了大概十分鐘,就在祝弦月快要睡著的時候,她突然聽見身後的楚德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的聲音非常的小,如果不是祝弦月的耳力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的話,她根本就聽不到。
他說:“你……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麼?”
——一個將軍。
大半夜的不睡覺,摸到敵國將軍的床頭,盯了半天,然後問人家在想什麼。
如果不是祝弦月現在困的有點爬不起來,她現在一定會爬起來問楚德一個問題。
大哥,是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吧。
……
在最新的一刊漫畫看完後,蘇丁香洗洗就準備睡了。
此時,時鐘已經指向了淩晨三點的時間。
蘇丁香經常跟自己的同事經常調侃自己過著時差黨的生活,這年頭自媒體工作者各個都是夜貓子,全都熬的沒有頭發。
蘇丁香看著最新一刊評論裡麵嗑啟風和楚德的那群磕藥雞,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然後關上了電腦。
她不懂這群人為什麼激動的跟要瘋了一樣,看的她有點來氣。
況且,蘇丁香也根本沒看出來啟風和楚德這倆人的嗑點究竟在哪。
蘇丁香上一刊唯一在關注的事情,就是無麵的身體狀況。
無麵怎麼臉色突然會變得那麼蒼白?
明明……他不應該這樣的啊?
蘇丁香腦子裡電光火石的閃過了楚德那躺在床上的樣子。
漫畫上麵暗示,楚德是因為被無麵給陰了一遭,所以才會變成躺在床上的那副樣子的。
可是,蘇丁香卻總覺得無麵臉色如此的蒼白跟楚德一定有什麼關係。
不過除了她以外,恐怕幾乎沒有人會這麼覺得,而且蘇丁香如果在評論區這麼說,也一定會有不少人說她瘋了。
但蘇丁香覺得自己沒瘋。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奇怪,因為彆人看漫畫的時候看過就是看過了,她看這本漫畫的時候,總有個腦子在腦補劇情。
人們都說女孩子有個多餘的胃裝甜食,蘇丁香就覺得自己有個多餘的腦子在裝劇情。
她看這本漫畫的時候,就像是某些陰謀論者一樣,往往能腦補出一堆有的沒的劇情。
這些劇情往往都是漫畫裡根本沒有提及到的。
甚至有時候連蘇丁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這些想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就比如說今天,幾乎所有的讀者在看見無麵那蒼白的臉色後,都覺得無麵一定是又挨揍了,因為他那樣的人挨揍是常事。
可是蘇丁香就是覺得無麵像是為楚德受了傷。
這個念頭深深地埋進了蘇丁香的腦袋裡,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再用普通的眼神去看待這一刊裡的劇情。
她的朋友說她大概率是有病,嗑cp可以調劑生活,但不可以發瘋。
而她的同好們表示太太可以瘋,可以瘋的再厲害點!
……但是不管他們如何在背地裡支持蘇丁香,他們也不會在蘇丁香挨揍的時候出來幫忙。
要知道,上一次蘇丁香因為發了一篇楚德x無麵的文,已經被私信罵過好幾輪了。
蘇丁香也覺得自己可能腦子有病,放著好好的大熱cp不嗑,嗑這種東西乾嘛。
不過嗑cp這種東西本來也就是為了調劑生活,快樂的嗑cp也是嗑,被罵的嗑cp也是嗑。
蘇丁香想的很開。
最近罵蘇丁香的這批人大部分都是蘇雨寒的粉絲,按理來說他們兩個姓蘇的一百年前還是一家,但是要蘇丁香說,蘇雨寒的那些粉絲可沒他看起來討喜。
蘇雨寒的這群粉絲們喜歡在各路cp裡橫衝直撞,任意出警,把人搞的煩不勝煩,蘇丁香有心想要罵回去,奈何勢單力薄,隻能單方麵的被罵。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那是蘇雨寒呢。
——那可是本漫畫的靈魂,所有讀者的靈魂男神,出圈燙男人,被認證為“你可以不看這本漫畫,但你一定要知道這個人”的人物。
僅僅憑著這一點,蘇雨寒的粉絲就可以乾掉任何他們看不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