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找過你了?”
“對。”
祝弦月看著自己手裡的信息感慨著。
那上麵寫著“能否找個時間好好談一談”。
這封信的來源是海格特國的高層。
不得不說,如果真的想的話,海格特國還是有著很強大的能量的。
畢竟,在如今混亂的聖利文城,能穿越重重阻礙,把這個信息親自交到祝弦月的手上,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們如果有這個閒心,那乾嘛不去多救幾個邊境的普通貧民呢。
祝弦月默默的把這封信收好,放到了一邊。
“怎麼,你有點心動嗎?”她打趣的問小白。
自打剛才開始,小白就一直沉默著。
“莫非你現在想要回海格特國再去幫那些人?”
“我不是……我就是……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有點心動。”小白最後說道。
“畢竟,他們開出的條件還挺豐厚的,不是嗎?”
“的確。”祝弦月回想著剛剛那封信上麵的內容。
俗話說舍不得兔子套不著狼,海格特國這回給的東西的確是非常的豐厚,連祝弦月都有些驚了。
這個條件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他們承諾可以讓無麵重新回到海格特國,重新恢複他的身份,甚至還答應了考慮讓他重回第一將軍的寶座。
——這封信絕對不是啟風寫的。
祝弦月想。
看來,啟風對於高層的掌控也沒他想象的那麼強嗎……
不,祝弦月搖了搖頭,與其說強,倒不如說啟風從來都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掌控。
反正現在事情逐漸有趣起來了。
畢竟,能對無麵做出這種承諾的一定是海格特國的某個大人物,而且這個人心機也一定比啟風要深。
這個人也一定比啟風要聰明,最起碼懂得在這個時候利用這種手段來挽回無麵。
他開出的價碼甚至能讓小白都有些心動。
考慮到小白跟祝明月的相似性,那麼這個人其實是摸清了無麵的心理的。
“如果有時間能見的話,那還是見一麵吧。”祝弦月道。
“畢竟這個人都已經把無麵的心思摸的這麼透徹了,不見一麵也不太好。”
祝弦月最後決定到。
她倒無所謂見不見得這種事,隻不過,祝弦月覺得如果是她哥,那麼他是一定會見的。
為了更加貼近“無麵”這個人,祝弦月才決定見上這一麵。
……
“放心吧,那無麵一定會答應我們的要求的。”
在第一城市的某間裝修考究的房間裡,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一邊笑著,一邊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我最了解無麵這個人了,他雖然看起來很強硬,但其實總是會心軟。”
“心軟可不算是一件好事啊,尤其是對於他那種人來說。”
“不過對我來說,這可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身穿著一件剪裁得體的西裝,手上戴著一枚戒指。
他舉著一個電話,正在跟電話那頭的人交流著。
“對了。”大腹便便的男人悠閒自在了一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第十三區最外側的貧民窟還有聖利文城……真的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對。”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手下的聲音。
“已經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我的大人。”
“我恐怕您需要放棄那一部分平民的性命和土地了。”
“平民們的性命都好說,就是這土地……”大腹便便的男人嘖了一聲,一臉的肉疼。
“都怪啟風那個蠢貨!連把奧萊帝國抵擋在最外圍都沒能抵擋得住。”
“那家夥看人的眼光蠢得不行,挑選的人一個比一個蠢,硬生生的把海格特國最外層的保護圈給消耗沒了。”
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破口大罵。
“他以為我們為什麼要放那麼多的貧民在最外麵?還不是為了抵抗奧萊帝國的入侵嗎?”
“要知道,在這種時候,那些無知的平民是多麼好的肉盾啊!”
“本以為這些肉盾能夠堅持上至少十年呢,誰能想到,半年就被啟風消耗光了。”
“真是蠢貨。”
電話那頭的人一直沉默著,就像沒有聽見這個男人說的話一樣。
其實,這種事在所有高層之中都心知肚明。
平民就是可以被隨時用來放棄的燃料,他們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成為富人的消耗品。
這種話當然不能被底下的平民們聽見。
儘管這是海格特國幾乎所有高層的心裡話,但是有些話說出口跟不說出口的差彆很大。
海格特國的高層自然比下等人的命要珍貴,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吧。
難道,連這種淺顯的道理還需要彆人說出口嗎?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為了弱者而準備的。
“以前眼看著奧萊帝國越來越朝著咱們逼近,我還天天心驚肉跳的。”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有些興奮的說道。
“不過這次,如果能把無麵給請回來,那咱們就完全沒問題了!”
“為了請他回來,我給了他最想要的東西,那絕對是他沒有辦法拒絕的。”
“想想看,重新回到海格特國,還恢複了自己的聲譽和地位……”
“如果無麵願意,我甚至可以把第一將軍的位置也給他。”
“多麼美好的事,不是嗎?”
“畢竟,這個世界上像他那麼厲害的家夥不多,有能力的人總是配得到重用的。”
“隻不過,無麵還是需要了解一下我的心思……”
“例如,我希望他能聽話一點……嗯,就像以往一樣聽話。”
男人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