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德那人神經病吧,大半夜的竄進來乾嘛?”祝弦月在屋子裡一邊啃蘋果,一邊碎碎念。
她昨天半夜睡的好好的,結果冷不丁被小白震醒,嚇了一跳。
也是在這個時候,祝弦月才意識到楚德摸到了她的身邊。
幸好祝弦月反應快,不然昨天半夜,祝弦月非得嚎出一個讓世界震撼的女高音來。
不過楚德雖然大半夜的摸過來蠢的可以,但是祝弦月意外的發現了楚德這家夥好用的一點。
“本來我還在愁怎麼把那個消息告訴楚德呢。”祝弦月道。
“這不眼下,就有了點門路了。”
“你想要告訴楚德什麼?”小白的聲音從祝弦月的耳邊緩緩地響了起來。
“跟大屠殺有關的事?”
或許是因為上次被祝弦月的話給刺激到了,所以小白現在的思路轉的很快。
“對。”祝弦月看著自己手中那本厚厚的說明書,用手撫摸著上麵的書頁。
“現在監視我的攝像頭已經越來越多了,你沒有發現嗎?”
祝弦月說完這句話後,房間的一角就有一個小小的攝像頭冒了出來,在祝弦月的腦袋上麵悄悄的徘徊著。
它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子一樣。
“……注意到了。”
祝弦月並不厭惡這個小東西。
儘管它給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但是祝弦月這會看著它的時候,卻十分的縱容。
“這些家夥們雖然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可是如果一旦露出什麼破綻,恐怕就要被它們給咬的粉身碎骨了。”
祝弦月的眼神從攝像頭上穿過,視線點很自然的落到了後麵的牆壁上。
“明月哥,研究所那邊回話了,說之前那批微型衝擊.炮可以投入使用了。”
就在祝弦月在這邊跟小白說話時,她的手機裡忽然有了回話。
“嗯?”祝弦月拿起手機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今天總算來了一個好消息。”
她把手中兩百頁的本子合上,然後靠在椅子上直了直自己的脖子。
雖然祝弦月是個學渣,但是不得不說,昨天熬了一宿,她還真的勉勉強強看懂了說明書的一部分。
該怎麼說呢,有些時候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就連祝弦月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看懂這種東西。
而昨晚這一宿的收獲,就是祝弦月好像隱隱約約意識到了這究竟是個多麼牛的東西。
“蘇雨寒不是對外號稱自己知識淵博嗎?不知道那家夥對於那些知識究竟學了幾分。”
“有些東西再假裝也是假裝不出來的,就像是這些真實的東西。”
“這可真不像是你這樣的人能說出來的話呢。”小白在旁邊笑著說道。
“這的確不是我說出來的,這是無麵說出來的。”祝弦月道。
“乾嘛分的這麼清,你現在就是無麵不是嗎?”小白道。
“我現在是無麵?”祝弦月詫異的道。
“小白,你從哪兒得出這個結論的。”
“無麵……現如今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個謊言嗎?”
小白一愣。
他還沒等說什麼,就看見祝弦月起身朝著門外走了出去,也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就失去了說話的最好機會。
楚德正悄悄的在外麵站著,他看了看祝弦月,臉上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明月哥,你找我乾什麼?”
“昨天我看了眼監控。”祝弦月猶豫了一會道,“淩晨三點的時候,你在這條走廊上嗎?”
“在啊,明月哥,我昨天晚上出來上廁所來著。”楚德睜著眼睛裝糊塗。
之前那個秦把這一片都裝上了攝像頭,後來無麵因此跟秦來了場驚天動地的吵架,秦這才把這些攝像頭給卸下去,隻裝了臨近的一條走廊。
楚德就是看準這一點,所以昨天晚上才敢肆無忌憚的過去的。
“哦……沒什麼。”祝弦月似乎是愣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
她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你昨天晚上看見了什麼人嗎?”
“沒有。”楚德道。
“好吧。”祝弦月對著楚德笑了笑,然後道,“麻煩了,你先回去吧。”
楚德自然知道無麵為什麼會這麼問。
他走到了走廊儘頭,在即將要轉彎的時候,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
楚德就看見無麵安靜的站在那裡。
無麵的頭微微的低著,頭發將自己的額頭擋下,身影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落寞。
這個畫麵在楚德的眼睛裡隻留下了一瞬間,緊接著楚德就不得不繼續往前走。
祝弦月在楚德的身影和那幾個攝像頭徹底消失在這條走廊裡的時候,緩緩的抬起了頭,然後挑了挑眉,轉身又走回了屋子裡。
……
當晚,楚德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睡不著。
他也說不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覺得心裡癢癢的,像是有隻貓爪子正在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