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一張嶄新的榜單被貼到了最前麵。
一群人在大榜貼上去的一瞬間,就圍過去看。
這大榜跟原先那張榜單的樣子似乎沒有任何不同,除了……
平時跟笑笑關係不錯的一個姑娘忽然好奇的說:“哎,笑笑,你的名字是不是沒有了?”
“啊?怎麼可能?”
原本被擠在後麵的笑笑聽了這句話後,立刻從人群中硬擠了一條縫進去。
她看著那大榜上麵的名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這不可能啊?”
原本名列前茅的名字,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痕跡。
笑笑皺著眉頭,想著要去找自己的老師好好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
笑笑還沒來得及去找老師,就跟其他幾個人被一起叫到了辦公室裡。
進入辦公室的時候,笑笑的心裡忽然有種微妙的不安。
她忽然發現跟她一起去辦公室的人中,有幾個熟悉的麵孔。
而那些人都跟她一樣,生活在不是很富裕的人家。
而那些人此時此刻也都在跟笑笑一樣,略微有些忐忑的朝著四周張望著。
“老師,我想請問一下,為什麼新的網站上麵沒有我們的名字?”
一個稍微膽大一點的同學對著那個接待他們的老師說。
那個老師的臉上帶著笑,不過仔細看,眼神中卻是冷的。
她用一種聽起來很溫和,但實際上很公式化的語氣說:“很抱歉,但這是上麵的意思,我們也是剛剛才收到的消息。”
“你們幾位同學從現在開始,暫時不會參與學校的排名。”
“不參與排名,那我們的考試怎麼辦?”笑笑有些緊張地問。
那個老師又用那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笑笑莫名的又打了個哆嗦。
“那我們就暫時不知道了呢。”
“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就要等通知了。”
“請大家不要著急,隨時聽候學校的消息。”
……
“話說回來,你知道最近網絡上的無麵的搜索量在增加嗎?”
祝弦月正低頭忙著寫文件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小白對她這樣說道。
“是嗎?”祝弦月道。
“這也正常,我自打來了第一城市後,就沒隱藏過自己的身份。”
“這麼長時間以來,應該也有人能夠猜出來我的身份了。”
“他們好奇或者震驚,從而去搜無麵那都是有可能的。”
“不是哦。”小白看著自己後台的數據說道。
“其實,猜出你是無麵的人數遠比你想象的要少。”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把這兩張臉聯係在一起的。”
“哦?”
祝弦月這會是真的有點好奇了。
“那他們搜索無麵乾什麼?”
“不清楚啊。”小白也很詫異。
“那些搜索的人在網上往往也不發言,大多隻是搜索完畢之後就退了出去。”
“就算是我,我最多也就隻能查看人類的全部搜索記錄,卻查看不了人類的內心。”
“白啊,你又哲學了。”祝弦月道。
頭一次,祝弦月也沒猜出來那些搜索完無麵之後,卻又一言不發的家夥,究竟想要乾什麼。
她翻看了一下上個月網絡上那些人留下的記
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其中一些人的發言,都十分的典型,典型到看了一兩個之後,祝弦月就可以依次判斷出他們後麵的所有內容。
而且他們的發言內容基本上都是對無麵表示不滿的。
隨便點開了一個最近頻繁搜索無麵的用戶,祝弦月看見了他的曆史發言。
【無麵這家夥,不會真的跟貧民窟的那些人混在一起了吧?】
【再繼續這樣混下去,身上可就要徹底染上貧民窟的臭味了。】
【到時候就算是回了海格特國,恐怕身上的那種味道也會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吧?】
底下有另一個人問道:
【染上就染上了唄,再說了,你這話說的就像是他能回來一樣。】
【誰說他能回來了?】
也不知道回複的那個人究竟是戳到了哪裡,讓那個用戶忽然大怒。
【你看那個家夥像是能回來的樣子嗎?】
【也不找個鏡子好好照照,就他那個樣子,還配進海格特國的軍隊?】
“……”
在電腦前的祝弦月,感覺自己莫名的中了一箭。
“算了,搞不清楚這群人的腦回路。”
祝弦月嘀咕了一句後,關掉了頁麵。
她覺得自己點開這個人看曆史發言記錄,純粹就是手賤。
下回她長記性了,絕對不隨便翻開這些留言。
免得再平白無故的白挨一頓罵。
祝弦月緩了緩心神。
然後,她翻開了另外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是關於破曉對那些生活在城市裡的貧困人員采取的措施。
祝弦月知道最近由於菜價瘋長,所以城市裡有一群人沒有錢吃飯。
其實,打從祝弦月心底而言……
她覺得對於一些城市裡的窮人們而言,生活在城市裡對他們來說或許並不算是一件好事。
因為,生活在貧民窟裡,尚且還有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更何況最近有破曉在,所以貧民窟裡的日子倒還並不算太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