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哥怎麼總是這幅樣子!”
其中一個男生十分不滿的碎碎念道。
這些人正是之前被派去追蹤笑笑的幾個人。
他們回來以後,就迫不及待的彙報了笑笑那邊的情況。
不僅如此……他們順便,還似乎在“不經意間”說了一下笑笑當時對他們所說的話。
這些話光是他們自己聽了都覺得火氣上冒,壓都壓不住。
本來,這些人是希望打個小報告的,順便再稍微提醒一下明月哥,讓他稍微提起一些警惕之心。
可是明月哥聽了這話後,卻依舊是一副很淡然的樣子。
他甚至都沒有把視線從那堆厚得嚇人的文件中移出來。
“這樣啊……一個孩子而已。”
他淡淡的說道。
“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計較。”
僅僅這一句話,就打發了他們。
“明月哥老是這個樣子,所以之前才會被人那麼誤解啊!”
一個姑娘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對!”另外一個男生也壓不住自己心裡的火。
“明月哥就是脾氣太好了。”
“如果不是因為脾氣好,人還善良,明月哥能一直被彆人欺負嗎?”
他轉而想起前些年在電視上播放的那些新聞。
那些新聞以前他還偶爾看一眼,然而現在在他加入了破曉之後,他才意識到那新聞裡麵的東西全都是胡扯。
“如果要是我……”
有一個一直以明月哥為崇拜對象的小孩,憤怒的甚至揮起了自己的小拳頭。
“我,我肯定早把那個小姑娘給好好收拾一頓了!”
……
祝弦月安靜的坐在屋子裡麵喝茶水。
她的表情,就好像絲毫都沒有聽見小白給她實時播報的對話一樣。
“脾氣好?善良?”
小白以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在祝弦月的耳邊重複了兩遍。
如果他剛剛沒看見在那幾個破曉成員進來的時候,祝弦月在一瞬間找好的明媚憂傷角度……
那麼,小白說不定還會真的這麼認為。
“乾嘛用這麼陰陽怪氣的語氣啊。”祝弦月依舊保持著剛剛那副與世無爭的語氣。
她大概意識到副手特意讓她去邊境處看一眼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副手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應該是注意到了生活在城市邊緣處的人對無麵的那種態度,所以想要提醒祝弦月。
祝弦月倒是對此沒有什麼意外。
她以前就屬於這些人中的一員,所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些人究竟抱有什麼樣的心態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想讓祝弦月看他們順眼,那是不可能的。
祝弦月轉頭看了一眼外麵那些分散在天空上的攝像頭,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杜青露那個家夥,最近在漫畫上還真是勤奮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楚德今天晚上,又該偷偷的溜出去了吧?”
——幾乎就在祝弦月說完這句話之後。
楚德此時此刻,也剛好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
他手裡拿著牙杯和毛巾,準備去外麵洗漱。
最近這段時間,對於楚德來說的確是有些過於疲憊了。
楚德不僅要分心照顧奧萊帝國那邊的事,還要兼顧破曉這裡的事。
並且……
他還得抽出空來,偷偷的去找杜青露。
最近,杜青露已經出院了。
不過,出院後的杜青露狀況也不是
很好。
最近鋪天而來的關注,對於杜青露來說,簡直就是壓在身上的一個沉重的負擔。
——剛剛出院後沒有兩天,杜青露就接連收到了好幾個電視台的邀約。
這些邀約杜青露大部分都推辭了。
然而……有那麼幾個邀約的邀請人,卻是在海格特國數一數二的人物,是以杜青露的身份無論如何也推辭不了的。
楚德看著杜青露這些天來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以及越來越虛弱的身體,總有些擔憂。
對於楚德來說,他能做到的其實很少。
最多也隻是幫杜青露觀查一下周圍,稍微清理一些對他彆有目的的家夥罷了。
——不得不說。
自打杜青露這麼個人突然殺出來以後,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的心思一下子都停下來了。
原本還有幾個小國,趁著海格特國士氣正微的時候,在旁邊偷偷的搞一些小動作。
可是,在連奧萊帝國都停戰了以後,那些小國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對於海格特國顯而易見是件好事。
可是這對於杜青露來說,絕對不算是個好事。
最近這段時間,杜青露的周圍聚集了許多追蹤他的人,他們都想看看杜青露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海格特國給杜青露安排的那些守衛,很明顯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楚德不得不解決了一堆眼線,然後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杜青露。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德的錯覺……
他總覺得杜青露在聽見他的這些話之後,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白了。
這讓楚德心中覺得有點好笑的同時,又不由自主的開始思考杜青露在前線究竟是怎麼回來的。
坦白的說。
楚德其實並不覺得杜青露一個人能夠應付前線的那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