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
那名叫做背著斧頭的傭兵其實內心已經隱隱有了退意,他想要拋棄其餘的弟兄,然後單獨撤退了。
對於他們這些傭兵來說,什麼兄弟什麼感情都好像放屁一樣,哈哈一笑全都帶過。
他們這些人都是為了金錢,而去做這樣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買賣。
沒有人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或者是今天晚上閉上了眼睛,明天還能不能睜開。
作為一名傭兵,他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某種意外死掉,就拿他們勇氣團中的底層傭兵來說,換血就極為的頻繁。
他自己在勇氣團中因為實力不錯的原因,也算是一個中高層。
而前段時間剛剛加入進來的一個新人,兩個人互相打了個招呼,過幾天對方就可能變成一具屍體被抬了回來。
生和死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太熟悉了。
生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活動,發泄或是努力給自己留下來一個種。
死就是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管他七神還是舊神還是什麼黑山羊神、光之王拉赫洛、包括他的家鄉裡斯的哭泣女士等等,誰的神國能夠接收自己一下,做牛做馬做狗也可以。
不過…誰都沒死過,天知道死後真的能夠見到這些神明麼。
甚至錢賺了一大把都不知道該交給誰去保管,隻能肆意無度的揮霍出去,及時行樂。
因此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哪裡來的顧忌,遇到情況不對賣隊友算是最正常的事情,背後捅刀子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而此刻。
他正小心翼翼的行走在石鼓樓中,一隻手持著斧頭。
而另一隻手拿著剛剛從衛兵屍體上繳獲的盾牌,他對於韋賽裡斯再也不敢因為對方的年齡而掉以輕心了。
“這個小東西...”
傭兵的心思微微有一些活動,眼睛轉了轉,殺死小王子的任務出現了意外,甚至反而折損了兩個人。
而另一邊的情況也不知道如何了,整座城堡都仿若蘇醒起來一般,仆人和侍衛都驚醒了過來。
就算那一邊殺了蕾拉王後,但恐怕也不好逃出去了。
“罷了。”
“不要怪我,還是先撤了。”
傭兵微微咬了咬牙
,然後終於下定最後的決心,準備拋棄掉其餘的兄弟先行撤退了。
哪怕勞勃國王給出的籌碼再高也不如活著好,他不想有錢拿沒命花。
隨後身材高大的男人摸了摸腰間的繩索,然後翻身騎在了石窗上,他準備再一次從石窗上用繩索逃出城堡,然後找到他們的船離開龍石島。
男人左右轉了轉頭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周圍沒有任何人,然後這才放下了心。
他也不知道韋賽裡斯逃到了哪裡,這個小東西跑得飛快,他早就已經追丟了。
哢——
隨後傭兵用勾爪固定在了牆壁上,用力使勁拽了拽,確定繩索已經固定好。
然後把戰斧和盾牌都背在了身後,又小心翼翼的再次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隨後這才雙手拉著繩索鑽入到了城堡之外,身體完全沒入到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嘩啦——
伴隨著繩索的不斷地下降,傭兵抓著繩索熟練地向下滑去。
“逃走了。”
傭兵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的內心沒有任何愧疚之情,其他人的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知道自己能逃走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