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賽裡斯捏著手裡布拉佛斯海王的親筆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整座大殿內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望著當中坐在王座上的小國王,他們不知道信上寫了些什麼內容,這是高度保密的內容,但是看韋賽裡斯的臉色他們似乎看到了為難。
隨後,韋賽裡斯沒有言語,而是把手中的海王親筆信轉交給了身邊的傑弗裡爵士。
對於這一位艦隊指揮官來說,韋賽裡斯沒有什麼可懷疑的,畢竟如果沒有對方自己和母親早就已經死了。
就算是按照原來的軌跡,他和母親蕾拉王後逃到了龍石島,有艦隊的震懾代理城主等人才不敢謀害他們孤兒寡母。
哪怕是後來風暴將臨摧毀了坦格利安艦隊,中間的細節韋賽裡斯並不清楚,或許是私生子等人想要把韋賽裡斯兄妹二人交給拜拉席恩,或者是其他的打算。
但在威廉爵士的幫助下,最終逃到了厄索斯大陸,然後開始了漫長的流亡生涯。
所以韋賽裡斯自然對於老爵士還有教頭是無條件的信任。
如果他現在需要打造一枚‘國王之手’的勳章,或許韋賽裡斯都會直接把這枚勳章頒發給傑弗裡爵士。
頭發花白的老爵士也沒有推辭,直接從韋賽裡斯手中接過了這封信,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
而韋賽裡斯的目光則是重新落到了兩位布拉佛斯使者的身上。
“事實上,我的母親蕾拉·坦格利安太後已經死了。”
韋賽裡斯從石質的冰冷王座上站了起來,大殿兩側的陽光照了進來,形成了一道道遍布塵埃的光柱,投在了地麵上。
“陛下,請節哀。”
而作為使者的布拉佛斯市政官克萊爾則是再一次微微施禮對韋賽裡斯表達哀悼的情緒,其實他們在下船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消息了。
“請允許我們在離開龍石島的時候祭奠這位善良偉大的太後。”
然而對此韋賽裡斯隻是擺了擺手,他知道這些隻是使者的客套話罷了。
對方連坦格利安現在還會說瓦雷利亞語都不清楚,對於自己的母親蕾拉王後或許也隻是聽過這個名字罷了。
“使者還請在龍石島多逗
留一段時間。”
“關於費雷哥·安塔裡昂大人信中所寫的內容我還需要考慮考慮。”
韋賽裡斯如今猶豫的就是這件事,在拿到了這一封信時韋賽裡斯可以確認對方確實就是來自布拉佛斯的使者。
然而對於要不要真的去布拉佛斯赴約韋賽裡斯有些猶豫不決。
如今的小國王雖然挫敗了幾次鐵王座的陰謀,並且跟隨艦隊在破船灣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強烈提振了一下士氣。
但是坦格利安對於拜拉席恩來說,力量對比仍然相當懸殊。
對方就好比有十根手指,隻是被他抓住了機會掰斷了一根手指而已,如果對方握緊了雙拳,那麼輕而易舉就可以把他拍死在龍石島上。
畢竟這裡距離維斯特洛太近了,近乎是咫尺之遙。
韋賽裡斯待在龍石島上沒有一點的安全感,雖然明知道勞勃國王手下如今沒有戰船,但他仍然害怕哪一天一覺醒來龍石島便被一眼望不到頭的艦船給包圍了。
所以韋賽裡斯一直都在思索著如何才能放棄龍石島,帶領艦隊還有人民退到狹海以東的大陸去。
在那邊紮下跟腳,然後安心發展,這樣才能保全自己兄妹二人的性命,不至於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