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可以等一等伊利裡歐大人。”
然而韋賽裡斯卻擺了擺手並不在意有沒有人迎接自己,頭頂的風雪依然還在飄落,口中呼出了白氣。
他的目光從遠方白茫茫的繁華城市景象收了回來,落到了馬下的城門警戒官還有周圍的潘托斯衛兵身上。
眼眸眯了眯,露出了一抹微笑。
“順便聊聊天。”
隨後韋賽裡斯輕輕一拍馬鞍從馬背上翻身下來,腳踩在了積雪當中。
“陛下。”
有一名身材乾瘦的潘托斯衛兵很有眼力見,趕忙從韋賽裡斯的手中接過了韁繩。
“呃…”
而那名大腹便便的城門警戒官不知道韋賽裡斯想要和他聊什麼。
剛走了兩步就氣喘籲籲,不斷地呼出了白氣,額頭還有汗水流淌了下來,可見身子已經虛弱到了什麼地步。
這種身子骨彆說是在軍隊當中,就算是一個農家小子都不如。
然而他卻成為了潘托斯一座城門的警戒官,職位重要。
韋賽裡斯有一些好奇,然後整理了一下手上的鹿皮手套打掉了積雪,隨後側過頭來開口問道。
“閒聊幾句,彆緊張。”
“怎麼樣?在潘托斯這麼富饒的城邦當一名城衛兵算是一件美差吧?”
“呃”
而這一位城門警戒官和韋賽裡斯一個人聊天神情還有一些緊張。
尤其是在被那一雙淡紫色的雙眸注視時,這種緊張之感便更加重了。
“呃還好,還好。”
“就是每天開一開城門,收一收‘過路費’,然後呃”
作為守衛潘托斯城門的衛兵,這可是一個肥差,尤其是作為城門警戒官這樣重要的位置。
他的伯父是一位潘托斯的富商總督,因此才花費不少把他安排到了這樣重要的位置上。
這座城門每日來來往往不知道有多少個商隊,但凡查出來一點違禁品,這些城門衛兵便有權沒收或者扣押這些商隊的馬車。
當然如果識趣的人主動交上一點‘過路費’,他們也不介意高抬貴手放他們進去。
因此如今潘托斯的守備隊已經高度腐敗,甚至堪比君臨的金袍子們。
然而潘托斯的總督們並不打算撤換掉如今守備隊的總司令,因為這本就是互相妥協的一個結果,下一任總司令或許還會更糟。
而這名城門警戒官自知自己說漏嘴了,臉色更加緊張了,趕忙捂住了嘴,接下來韋賽裡斯再問什麼也都一言不發了。
然而韋塞裡斯對此也不以為意,隻是微微笑了一下。
從上一次來到潘托斯到這一次,他大概也能摸清楚如今這座城邦唯一的‘正規軍’已經成了什麼模樣。
而在這時。
因為早晨積雪而堵車的潘托斯總督伊利裡歐乘坐著馬車終於趕到了。
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氣喘籲籲的從馬車上爬了下來,然後來到了韋賽裡斯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抱歉陛下。”
“昨天的雪太大了,沒有及時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