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擅長飲酒麼?七國的國王陛下。”
韋賽裡斯麵對潘托斯親王的敬酒隻是輕輕抿了一下。
一位韋賽裡斯不知道姓名的總督突然開口道。
他是坐在潘托斯親王右半圈第五個位置上的總督,身披著一個黑色的獸皮披風,雖然頭發也有灰白,但一雙眼眸炯炯有神。
整座親王宮殿內絕大部分總督都是頭發花白的老頭子,伊利裡歐甚至都可以算的上年輕。
“哦,抱歉。”
隨後這位總督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我忘了您今年過了自己的命名日才剛剛成年,而現在——”
“您或許還不能飲酒。”
這位潘托斯的總督突然出言挑釁,並沒有出乎很多人的預料。
隻有坐在黃金和象牙王座上的親王臉色有些蒼白,而在其他地方還有不少的總督則是竊竊私語,甚至發出了低低的笑聲,想要看看韋賽裡斯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鬼如何應對。
而韋賽裡斯聽出來了對方話語中的挑釁,端著酒杯眉頭輕蹙了一下,望著圓廳對側的那一位總督。
“您說的沒錯。”
“從小到大受到的王室教育告訴了我,把酒精當成命的人不是蠢貨就是匹夫。”
韋賽裡斯這句話就好像是在問對方是不是一個弱智。
“還有…”
“抱歉,您是哪一位?”
韋賽裡斯剛剛正在和貝勒裡恩交流有一點走神了,因此沒有記住這位總督的名字。
不過他記著對方的主要產業好像就是酒類。
韋賽裡斯的話音落下圓廳內再一次響起了嘲笑聲,不過這一次不是針對韋賽裡斯。
這些總督們平日裡也有爭鬥,自然不是鐵板一塊,看到他吃癟然後便是不吝嘲笑。
而這個頭發花白的酒商總督臉色明顯一僵,隨即升起了一股慍怒,一雙眼眸也閃爍著冰冷。
作為城邦中手握重權的總督,他的莊園內堆滿了財富。
為他服務的奴仆和工人可以從排滿一整條街道,他僅僅隻需要支付能讓他們吃飽飯的薪水即可。
但就算如此,每日都有不知道多少窮人來到他的宅邸前祈求,希望得到這樣一個工作的機會。
因為潘托斯的諸位總督們壟斷了各種行業,窮人除了為他們打工以外便彆無出路,否則便會餓死在街頭。
充滿血腥的資本永不消眠的滾滾積累讓他有些飄飄然,覺得自己早就已經成為了無所不能的‘神’。
縱然是多斯拉克的馬王又如何,空有大軍,還不是被他們聯合起來玩弄於鼓掌。
因此他也是對於韋賽裡斯龍產生覬覦的總督之一。
潘托斯如果得到了龍,然後揮灑金幣雇傭傭兵團,不斷地征服其他城邦,開拓市場積累資本,再用資本雇傭更加強大的軍團。
這是這些激進派所暢想的美夢。
然而,這個年紀還沒有他孫子大的少年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過眼裡。
“伯恩·魯珀特總督。”
“一個自視甚高的紅酒販子,覺得潘托斯人都會喝他釀造的紅酒。”
而正在氣氛有些冷場的時候,另外一名和魯伯特不對付的總督冷笑著開口道。
“然而他的酒遠遠沒有青亭島的好。”
宴會才剛剛開始,然而場中的氣氛已經變得有一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