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潘托斯是您的了。”
襤衣親王單膝跪在了地麵上向韋賽裡斯表達了臣服,然而少年國王望著遠方沉默了良久這才輕聲開口道。
“襤衣親王。”
“你已經成為了潘托斯真正的親王,還不準備恢複你的真名麼?”
身穿一身襤衣的灰發老者單膝跪在地上,他的身上還有斑駁的血跡,聽到韋賽裡斯的問題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既然當初已經離開了家族,真名就已經不再那麼重要。”
“襤衣這個名字也能夠時時刻刻提醒我自己,不要忘記曾經的恥辱。”
襤衣親王撐著膝蓋從地麵上站了起來,然後開口道。
“哦?”
而韋賽裡斯聽到襤衣親王的話倒是有一些詫異,海風吹在少年國王英俊的臉頰上,銀金色的長發輕輕飄動,他轉過頭來看了襤衣親王一眼。
曾經和襤衣親王接觸的時候韋賽裡斯感覺這個人雖然身披襤衣,然而卻並沒有把自己真正當成一個‘破爛王’。
他是高雅的人,舉手投足間仍然保持著貴族的禮儀和尊貴。
但他沒有想到襤衣親王在取得了潘托斯,真正成為一名親王的時候竟然還願意把襤衣披在身上。
不過他的理由也無可厚非,身披襤衣就是為了警醒自己,行事謹慎不要重蹈覆轍。
韋賽裡斯僅僅隻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思索。
隨後轉過身來微微沉吟了一下,繼續開口道。
“這一次動蕩所造成的影響要儘快恢複。”
血色之夜雖然看起來僅僅隻是死了一些人。
但對於潘托斯這座古老城邦的影響卻非常巨大,幾乎是一場顛覆性的大地震。
所有的統治階層全都被掀翻,總督家族挨個被抄家滅門。
而沒有受到清算的富商們也人心惶惶,今天清晨的陽光灑落下來,城門大開便趕忙攜家帶口逃出了潘托斯。
如今潘托斯大批量的商鋪關門歇業,城內一片蕭條,而韋賽裡斯需要潘托斯這台經濟的發動機,因此恢複工作是必須要儘快進行的。
“明白,陛下。”
襤衣親王點了點頭開口道。
“想要快速恢複潘托斯的經濟最好采用休克療法。”
而剛剛成為了王國財政大臣的伊利裡歐馬上提了一個建議。
他依然抬著一條受傷的腿坐在椅子上,他的拐杖還放在一旁,抬起頭一邊說著什麼看著襤衣親王走到了韋賽裡斯的身旁。
“具體的方式可以再討論。”
韋賽裡斯微微點了點頭。
“另外,還有一件事。”
隨後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望了一眼站到了他身旁的襤衣親王。
“嗯?”
韋賽裡斯突然發覺襤衣親王站的距離他很近,內心剛剛升起了一抹異樣。
然而下一秒,他便看到了襤衣親王的袖口之中落下來了一把鋒利的短刀。
啪。
頭發灰白的老者靈巧的五指直接握住了刀柄。
然後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韋賽裡斯幾乎沒有任何防備,快速的刺向了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