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嘩啦——
刹那間無數麵紋有三頭火龍紋章的盾牌被舉了起來,一杆杆長槍架在了盾牌的縫隙之中。
士兵們緊緊握著手中的槍杆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手心裡滿是汗水。
這種長矛配合盾牌的軍陣是坦格利安軍隊中最基礎的一種陣列,主要是為了對抗騎兵部隊的衝陣。
貝西帶領第一軍團駐紮在這裡一年多的時間除了抓緊時間修建城堡以外,同樣也沒少操練軍陣。
更何況如今他所帶領的這一萬多名士兵中有不少都是當年在這片土地上參與過葛·多荷之戰的安達爾人戰士。
一座長矛盾陣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便集結完成,而遠方黑壓壓的多斯拉克人如同潮水般正在瘋狂湧來。
萬馬奔騰在大地上,坦格利安士兵腳下的土地都在輕輕的顫抖。
所向無敵的氣勢壓倒了過來。
“這就是多斯拉克人麼?”
坦格利安士兵當中有不少人沒有見過這種場麵,心理都已經開始打了退堂鼓。
這就是多斯拉克人賴以生存的破敵技巧,還沒有打起來就先被嚇個半死,士氣變得極為低迷,之後稍微一衝擊就會頂不住壓力四散奔逃。
這也是為什麼瓊恩·克林頓拚命阻止韋賽裡斯想要出城和多斯拉克人打一仗的原因。
如果韋賽裡斯帶領的是精銳部隊還好,而潘托斯守軍那樣的臭魚爛蝦是根本沒有辦法抵擋這樣的陣勢的。
恐怕還沒有打起來就有了逃兵,而戰線的崩潰往往都是雪崩式的災難,很有可能影響到所有人,最終變成了一場潰敗。
“弓箭手,穩住!”
“收攏隊伍!”
一道道命令從貝西的口中傳出,基層的指揮官們乘騎著戰馬在後方奔跑,同時大聲地呼叫。
“這些該死的雜碎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長矛盾陣之中。
一名曾經跟隨韋賽裡斯的坦格利安老兵,對著身旁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的新兵驕傲的開口道。
“老子曾經親自砍死了三個多斯拉克人。”
“是麼?”
而那名聽著遠方由遠及近正在快速接近的馬蹄聲,臉色有些蒼白的新兵,他聽到了老兵的話臉色變得好看了些許。
隨後又聽到了他們將軍的聲音。
“弓箭手!”
“快點!”
米爾端坐在戰馬上,手掌緊緊勒著韁繩,看著遠方的鋪天蓋地的多斯拉克人同樣感覺有一些頭皮發麻。
不過他沒有把自己的懼意露在臉上,因為有太多人都在看著他的表情。
隨後米爾轉過頭來望向了自己的好友。
出城作戰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舉動,米爾曾經私下裡苦勸貝西改變這個主意。
兩個男孩曾經出自同一個安達爾人村落,都是最早加入到安達洛斯的人。
不過命運不同的是從小就沉著冷靜勇武過人,甚至被村子選為了戰士之子的貝西來到了安達洛斯後被挑選出來成為了韋賽裡斯的禦林鐵衛。
後來又被委派外出領兵,最終成為了王國當中權力最大的幾個人之一。
而米爾一直在軍隊中摸爬滾打。
不過慶幸的是兩個男孩都有一個好的命運,都在經曆了風風雨雨活到了今天,並且各自有了成就。
而如今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