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號角聲悠揚。
大軍兵臨城下。
為首的一名坦格利安的將領乘騎在馬背上,單手抓著韁繩,深色的頭發隨風飄揚。
米爾眼睜睜的看著封閉了一個半月的潘托斯城門終於轟隆隆打開。
“進城!”
然後他一聲令下,隨即催馬率先走進了城中。
嘩嘩嘩——
盔甲摩擦發出了聲響,整齊的腳步聲響起。
坦格利安的軍隊正式進入到了潘托斯的城中,瓊恩·克林頓還有襤衣親王親自來到了城門處迎接。
最先進城的是一隊身披板甲的騎士,他們的戰馬也覆蓋著全身鏈甲。
馬蹄聲沉重的踏在了城中的青石板路上,冬天的潘托斯氣溫不高,戰馬粗壯的鼻孔中噴出來了白霧。
而在馬背上的騎士們則是盔明甲亮,手持著長槍盾牌,腰間佩戴著長劍,全身武裝到了牙齒,盔甲的胸口有著顯眼的三頭火龍紋章。
“真是精兵強將。”
瓊恩·克林頓看著進城的坦格利安軍隊,目光中露出了豔羨的表情。
這一支軍隊甚至比他當年作為七國禦前首相時期,帶領抵禦篡奪者的王室軍更加精銳。
那個時候的坦格利安王朝已經大廈將傾,貴族離心離德不可依靠,河灣地的軍隊也羸弱不堪。
跟隨在瓊恩身旁的襤衣親王看著入城的坦格利安軍隊,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
當初他和韋賽裡斯有約定,計劃一旦成功,潘托斯歸他所有,而潘托斯要向坦格利安表達臣服,作為王國的一部分。
然而如今僅僅隻過了半年多的時間,這座城市就已經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沒有辦法。
襤衣親王的手腕沒有韋賽裡斯硬,隻能被迫忍氣吞聲。
畢竟誰的手裡有兵有將誰的話語權更大,而韋賽裡斯不僅這些都有,甚至還有龍。
其實從一開始襤衣親王的設想就不現實,甚至理想主義色彩過於濃重。
他僅僅靠著兩千多人的風吹團,如何能和當時擁兵三萬多人的韋賽裡斯掰手腕?
這跟手段高低沒有關係,這就是單純力量上的差距。
襤衣親王還想著和對方較一較勁,然而對方一出手就能把他的手腕掰斷。
如果給與襤衣親王一些發展的時間還好。
畢竟潘托斯這座城市的人口眾多發展潛力巨大,襤衣親王手握著大量的財富可以輕鬆擴軍。
但可惜的就在於奪下了這座城市後,韋賽裡斯就沒有離開過潘托斯。
韋賽裡斯坐在潘托斯一天,襤衣親王就隻能仰人鼻息,唯唯諾諾。
於是錯過了最好的發展時機也是唯一的時機,淪落到了如今的這般地步。
心中不甘也有憤怒也有。
然而麵對這些臉上寫滿了殺氣和傲然的驕兵悍將,襤衣親王所有的脾氣都收斂了起來。
他帶領戎馬半生,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士兵都是常勝之師。
不隻是盔明甲亮,武器精良,而是這些士兵的身上自帶著一股得勝的氣勢,人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自信,不是常勝之師很難有這樣的氣勢。
韋賽裡斯擁有這樣的軍隊,確實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他的風吹團麵對這樣的軍隊幾乎可以說是一觸即碎。
更何況如今風吹團也脫離了他的掌控,甚至就連他的左膀右臂丹佐·德漢還有卡戈都漸漸不聽從他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