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溫的信條裡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他可以為了眼前的利益而低頭,甚至忍辱負重,但最終笑到最後的人才會取得勝利。
戰前會議結束。
泰溫公爵在蘭尼斯特士兵的護送下返回到了西境士兵的營地,一麵麵代表著西境各個家族的旗幟正在營地的上空飄揚。
“大人。”
“大人。”
沿途巡夜的士兵見到了泰溫公爵趕忙施禮,而泰溫麵若寒霜,甚至就連回應一下都欠奉。
“喬安娜。”
“凱馮。”
“吉利安。”
雖然在戰前會議上提及到了坦格利安家族,但少有人知道泰溫對於坦格利安家族的怨恨還會更深,兩者之間水火不容,隻有一方徹底滅亡才能終結。
然而。
可惜的是心思深沉的泰溫還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一雙好兒女在君臨究竟做了些什麼。
畢竟瓊恩·艾林的死訊還沒有傳回來。
...
而在翌日。
伴隨著晨霧朦朧,白港城牆上的守軍微微打著哈欠,他們的胸前擁有穀地家族的紋章,綠色的軍旗隨風飄動。
他們是穀地的士兵被符石城伯爵‘青銅約恩’統領,如今駐守在白港防禦異鬼的襲擊,把守住這個出海口,同時也可以緩解正麵防線的壓力。
“培克,你說我們能活過這個冬天麼?”
一名穀地士兵憂心忡忡的開口道,經曆過了兩次的慘白,如今聯軍的士氣已經跌入到了低穀,全軍上下都充滿了悲觀的情緒。
第一次絕境長城決戰失敗後,聯軍上下的氣勢依然振奮,決心要在臨冬城絕地反擊。
然而臨冬城之戰再一次硬碰硬中遭遇到了沉重打擊,徹底擊潰了聯軍士兵和將領們的信心。
不隻是尋常士兵,甚至就連許多將領和貴族都抱有非常悲觀的情緒,仿若世界末日就在明天。
士氣就是這樣的東西,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接連的失敗不會激起士兵的鬥誌,反而會一路向著深淵狂奔下去,這才是為什麼自古以來絕地反擊的案例少之又少的原因。
“不知道。”
“哼,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我們也就死了。”
而另外一名叫做培克的士兵抱著長矛手指被凍的通紅,口中呼出了白氣搖了搖頭開口道。
“死就死吧,死了也就沒有這麼多苦難可以承受了,這個世界已經無藥可救了,七神在上?老子才算是看明白狗日的七神沒有任何一點用處。”
“我們這裡才是七層地獄!”
“曾經祈禱沒有什麼用,修士和我說是因為我不夠虔誠,交一點錢就虔誠了,現在世界都要被毀滅了,七神他媽的還沒有露過麵。”
人在極度悲觀之下,曾經的世界觀已經轟然崩塌,穀地的士兵培克喋喋不休的咒罵著曾經信仰的七神。
“噓,小聲點。”
而在這時,不遠處一輛有著人魚紋章的馬車駛了過來,身旁的同伴捅了培克一下,提醒他小點聲。
“老曼德勒大人來了。”
七神的信仰雖然崩塌了,就算士兵喋喋不休的咒罵,七神也像是一頭烏龜一樣假裝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