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已經逃出去很遠的聯軍士兵驚慌失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災難。
踏踏...
而七國的高層貴族們則是勒住了戰馬,神色緊張的望向了身後,然後互相有些竊竊私語。
勞勃國王圓滾滾的身軀端坐在戰馬上,身上的鎧甲險些被肚皮給撐開,一隻手拎著他的戰錘,紅堡的護衛保護在他的兩側,還有禦林鐵衛曼登·穆爾爵士馬林·特蘭爵士。
“籲——”
然後勞勃國王勒住了胯下的戰馬轉過頭來望向了遠方,一張胖臉上滿是風霜和疲倦,黑色的絡腮胡也隨風微微飄動。
半年多的時間連戰連敗讓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聲音低沉又隱隱帶著一點期待。
“炸死他了麼?”
而突然的爆炸聲還傳到了更遠的地方,甚至爆炸產生的綠色火光和滾滾氣浪直衝天際,撕裂了頭頂的陰雲,形成了一座綠色的蘑菇雲照亮了所有人的臉頰。
這些臉頰中有惶恐有驚喜有漠然有期待,一幅幅的眾生相出現在了聯軍的所有人之中。
而泰溫·蘭尼斯特的臉上則是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凱岩城公爵的神色漠然,手掌緊緊勒著韁繩。
但在史戴佛·蘭尼斯特的觀察下,似乎隱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堂兄複雜的情緒,有如釋重負,有愧疚,兩者交織在了一起,很難分得清哪一種情緒占據了上風。
不久之前正是史戴佛爵士和幾名蘭尼斯特家族的騎士親手執行了堂兄命令,他們把提利昂用鎖鏈捆在了地窖的牆壁上,希望這個讓蘭尼斯特家族蒙羞的怪胎死在異鬼的手中,同時也賺取一些‘英勇奮戰’的名頭,做到物儘其用。
而泰溫看著爆炸升騰的蘑菇雲沉默良久,隨後終於收回了目光,臉上的表情依然看不出來喜怒,然後雙腿一夾馬肚子聲音平靜道。
“走。”
史戴佛聽到了堂兄的話趕忙催動戰馬和蘭尼斯特家族的士兵一起沿著堤道向著遠方繼續退去。
有沒有炸死夜王,現在聯軍方麵並不知情。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人想要往回走,聯軍為了這一次戰爭投入了大量的野火。
這是一種能燃燒很長時間的易燃性液體,由煉金術士工會製作而成,每一罐爆炸的威力十分驚人。
不論是什麼樣的物體一旦被野火點燃就一定會燃燒殆儘,它能夠滲透進衣服木頭皮革甚至是鋼鐵,都可以讓它燃燒起來。
即使是這種詭異的綠色液體飄在水麵上同樣也可以燃燒。
韋賽裡斯的父親‘瘋王’伊裡斯二世曾經就最喜歡用野火燒人。
而因為野火的獨特特性,爆炸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熄滅,尤其還是聯軍傾儘了舉國之力,如此恐怖的爆炸當量,常人根本無法靠近爆炸的核心地帶。
或許還沒有靠近便被融化掉了,至於夜王的死活更是無從得知。
因此在這個計劃製定完成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好了,不論是什麼樣的結果都不用回頭。
聯軍一直撤退到孿河城的大本營為止。
聯軍引爆了儲藏在堤道下方的大量野火然後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