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奧柏倫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
“我相信道朗親王也不是這麼愚蠢的人。”
而在韋賽裡斯的身旁,漂浮在兩個人之間還有一道虛幻的影子,瓊恩·克林頓用哀傷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妻子,隨後又投到了奧柏倫的身上。
奧柏倫是他的好友,雖然兩個人在當初平叛的問題上發生了一點衝突,但是瓊恩·克林頓從來都沒有否認這一點。
然而如今想想,當初如果是奧柏倫代替自己率兵去往了多恩平叛,會不會更順利一點?
至少奧柏倫的身份特殊,他是多恩的親王,他帶領士兵前來緝拿鐵王座的罪犯,除了佛勒家族以外的多恩家族沒有人敢參與到其中,更不用說包庇、袒護佛勒家族。
馬泰爾家族在多恩的威望還是很高的,甚至說不定可以兵不血刃,直接要求福蘭克林·佛勒束手就擒。
然後被押往君臨受審,考慮到自首情節或許還會得到一個披上黑衣的機會。
這樣豈不是更好的解決方案?
不。
這當然不是。
瓊恩·克林頓很清楚多恩和鐵王座之間的根本問題並不是這些,否則作為皇帝陛下老丈人的道朗親王態度也不會捉摸不透。
因為這涉及到了多恩的根本利益,幾乎相當於兵不血刃征服了多恩。
馬泰爾家族也不願意就這樣一刀一槍沒動,直接跪地屈服,否則他們的族語就不會叫做‘不屈不撓’。
瓊恩·克林頓率軍出征雖然遭遇了一些阻礙,但是卻展露了鐵王座如今的武力,打破部分多恩貴族的幻想,接下來隻要他順利退兵,多恩的問題一樣可以穩妥解決。
但問題就在於他自己,他不小心死在了戰場上,韋賽裡斯為了替他複仇,發泄憤怒,因此大開殺戒焚毀了城堡,這才導致了後麵的局麵打破了最開始他和韋賽裡斯的計劃。
“嗯…不過,有生之年還能夠參觀自己的葬禮,我相信也沒有幾個人還有這樣的待遇了。”
隨後瓊恩·克林頓又自嘲似的開口道。
看樣子經過了幾日的時間他已經走出了曾經的陰霾,變得樂觀了幾分。
他的靈魂漂浮站在原地虛實不定,而跟在韋賽裡斯身旁的侍從羅柏則是微微打了個寒顫,感覺周圍陰風瑟瑟,脖頸後有一點發涼。
“你已經死了。”
“可不是什麼有生之年。”
而韋賽裡斯此刻仍然站在帝事學院後方新修建的花園之中,這裡依然細雨蒙蒙,地麵上綠草茵茵,種植著許多的花草。
如今士兵們已經提前挖出來了一座大坑,正在費力把瓊恩·克林頓的棺槨從馬車上抬下來。
“啊?陛下?”
“您在跟誰說話?”
然而韋賽裡斯突兀的開口對著空氣說話,把身旁正感覺陰冷,渾身不自在的紅發少年嚇了一跳。
而另一邊,一隻手拉著貝絲夫人的手,另一手提著長裙從馬車上一起下來的皇後亞蓮恩也往這邊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這些男人們正在說些什麼,但很明顯正值壯年的國王之手突然陣亡在多恩,讓許多野心勃勃之人開始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