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停下來的那兩人見賀培風不是叫自己,也沒多想便走出了會議室。
宋拾一看賀培風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再加上此時他們是在會議室裡,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不至於在這裡做什麼,於是也不禁懷疑,難道真是工作上的事?不過她不記得這幾天給他交過什麼報告啊。
當他走到她身邊時,會議室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啪嗒”一聲,她身後會議室的門被他隨手一推,輕輕合上了。
他將手裡拿著的那份“報告”丟在她麵前的桌子上,宋拾一仔細一看,那哪是什麼報告,隻是幾張白紙而已,那上麵倒是有幾行字,大概就是他剛才隨手記錄下的“會議內容”——糖醋藕排、鬆餅牛肝菌、蜜汁叉燒酥、白灼菜心……
宋拾一笑:“這是什麼?”
一轉身,她便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我晚上要做的菜,怎麼樣?”
她被他困在了他和會議桌之間,不得不朝後靠了靠:“有點多,要不叫年年來?”
他目光上下打量著她說:“不好。”
這氛圍有點危險啊……
她看了眼他身後會議室的門,努力轉移話題:“為什麼?”
“多餘。”
他說著便探過頭來要吻她。
宋拾一連忙躲開了。
她剛才之所以敢發那條信息,就是篤定他這樣的人不會在公司做什麼,而此時會議室的門雖然是關著的,但是任誰都能隨意推開,而他們此時就站在正對著門的地方,隻要有人進來,一眼就能看到。
宋拾一有點怕了,問他:“你乾什麼?”
他目光下移,在她胸前掃了一眼:“乾你讓我乾的。”
……
片刻後,賀培風衣冠楚楚地離開了會議室。
宋拾一一邊係著衣服扣子,一邊在心裡把某人罵了一萬遍。
還好剛才沒有人,但無論如何以後公眾場合她再也不敢故意逗他了,以前覺得自己算是很放得開的人,現在她發現悶騷的男人騷起來一般人真扛不住。
她刻意等了片刻,想著賀培風應該走遠了,這才離開了會議室。
剛走出會議室,她就看到秦瑤正端著手臂依在旁邊的牆壁上看著她,那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是守株待到了兔的樣子。
宋拾一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秦瑤意有所指地說:“夠刺激的啊!”
宋拾一不動聲色地裝傻:“什麼?”
“彆裝了,你口紅都花了。”
宋拾一不自覺就要去摸嘴唇,但她很快又想起來,賀培風臨走前還特意替她蹭了下嘴角。
很顯然,秦瑤這是在詐她。
她笑了笑:“是早上吃完東西沒補妝吧?”
秦瑤端詳著她的表情,沒再說什麼,像是真信了她的話。
然而還沒等她提著的那口氣鬆懈下來,就見秦瑤忽然湊近她:“咦,你鎖骨上這是什麼,吻痕嗎?”
宋拾一下意識就去捂鎖骨,同時仔細回憶著剛才賀培風吻過的位置是不是有鎖骨。然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她就看到了秦瑤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
還是著了她的道啊!
秦瑤得意洋洋:“我就說昨天怎麼會那麼巧,在那家店先遇到了你又遇到了賀總,而且那車鑰匙分明是路虎的車鑰匙,你說那是你爸的車,怎麼就那麼巧跟賀總的車一樣呢?老實交代吧,什麼情況?”
沒被發現時,宋拾一還有點緊張,此時秦瑤既然已經猜到了,她索性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她攤手說:“就你想的那樣。”
秦瑤激動道:“你行啊你宋拾一,真能讓鐵樹開花啊!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開始的?賀總怎麼樣?那方麵厲害不厲害?你們剛才在會議室裡乾了什麼?這麼短時間就出來,他不會不行吧?”
眼見著某人越說越不著調,宋拾一恨不得立刻去堵上她的嘴,卻被秦瑤笑著躲開了。
兩個女孩子正鬨著,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什麼厲害不厲害行不行的?”
兩人立刻停止了玩笑,宋拾一回過頭,來人是張晨陽。
還好秦瑤反應夠快,替宋拾一回了句瞎話:“我們說網球比賽的事呢,聽說彆的部門都挺厲害,我們這回估計不行了。”
張晨陽果然被秦瑤帶跑了,聽她這麼說不以為然道:“彆光長他人誌氣啊,這次不是有我嗎?再說我覺得賀總也不比我差。”
秦瑤撇嘴:“那是不比你差嗎?”
她話說一半意有所指看向宋拾一:“那是太行了。”
宋拾一假裝沒聽出她話裡有話,而張晨陽再次被這話成功給激到了。
“上次是我狀態不好,下次你們再看誰比誰厲害吧。對了拾一,咱們趕緊再安排幾次訓練吧?”
宋拾一點頭:“行,回頭我問下大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