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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
上午,英語老師在教室裡念著課文,語調誇張的宛如電影演員,一下尖而高揚,一下低沉緩慢。
後排靠窗處。
陸臣見齊箏看看的認真,便問道:“你這本是什麼?”
“恐怖。”齊箏沒抬眼,繼續掃讀著文字。
衛淩也轉過來加入話題:“靈異的?還是凶殺案那種?”
齊箏:“陰謀懸疑類的。”
衛淩點點頭,此時講台上正朗誦到一段關於寓言故事的英文短篇,老師用特彆深沉陰森的語氣,感覺非常適合齊箏正在的氛圍。
範弛:“小箏初中時就喜歡看這類型的書,家裡有一大堆,我沒一本敢看。”
陸臣抽過齊箏手上的書,念出頁麵上的字:“他站在陰森黑暗的湖邊,四周濃密樹木投下的陰影宛如張牙舞爪的鬼魅,湖麵上一絲光亮也沒有,忽地一顆頭緩緩冒出,頭發像是水草般漂浮在水麵上,隨著那顆頭顱的上升,一雙血紅的眼睛也……”
“你不要念了!好可怕!”衛連忙出聲製止他。
範弛則是直接捂著耳朵,他若聽了容易胡思亂想,那些畫麵會盤旋在腦裡揮散不去。
陸臣:“這很可怕嗎?”
衛淩瘋狂點頭,朝書的主人問說:“你不是說這本是陰謀懸疑?怎麼聽起來像鬼影害人。”
齊箏:“這隻是主角的一個夢境,他夢到殺人遺棄後的場景,但書的核心內容圍繞在陰謀上。”
衛淩一愣:“所以這本書其實有鬼也有殺人?”
三樣全俱,你要的恐怖元素我都有。
齊箏望著衛淩驚恐的神色,失笑道:“你很怕這種東西?”
“書麵的勉強還行,電影的不太行。”衛淩認真回答。
高一的時候他和陸臣去電影院看了部恐怖片,過程中他尖叫超過二十次,兩人步出影廳時,陸臣捏著自己的耳,說被他的呼喊聲叫到耳鳴了。
陸臣將書還給齊箏,“你從小就看?”
齊箏點頭。
於是下一堂的上課時間。
範弛轉頭時,看到的便是後方兩人靠的頗近,放在桌麵正中央。
齊箏看完一頁後便伸手翻麵,卻驀地被
陸臣抓住手腕,“等等,最後兩行邏輯不太對。”
齊箏本來要叫他放開,卻被話中意思吸引,“哪裡不對?”
陸臣:“主角不是說當他白天遇到某人的時候,晚上才做湖邊噩夢,但他今日整天待在家中牧場,為何晚上還作夢?”
齊箏想了下,覺得這的確是個盲點,便說:“大概後麵會解釋?”
範弛打量了他倆一陣子,卻一直沒開口。
其實這二人相處起來偶爾也挺寧靜的,畫麵算得上和諧。
衛淩見同桌遲遲未轉回身,便跟著回頭張望,隨即看見令人感動的一幕。
居然握著手討論劇情!
他跟陸臣從小一起長大都從沒這樣過!
方樵經過後排要去後方丟垃圾,則是訝異地瞪大眼,一邊打量一邊用像螃蟹走路的姿勢橫著路過,搭配臉上表情堪稱詭異。
範弛:“你覺得方樵知道,他這副德性看起來更像是恐怖裡的人的?”
中邪那類的。
衛淩:“我打賭他回座位又要被秦可罵了,感覺班代表覺得同桌太過丟人,已經蓄勢待發。”
並且眼神射殺!
…
今日的食堂。
仍是瘋狂搶食的一日。
空地處,兩名alpha最新的吵架內容,是有關於便當附送的飲料,到底是紅茶比較好喝,還是綠茶。
衛淩站在附近聽完半場,忍不住評論道:“我覺得是紅茶。”
其中一個alpha瞪眼過來,發現講話的人是衛家大少爺後,隨即就收斂眼神。
四人端著餐盤到老位子用餐。
範弛好奇的問道:“那人乾嘛怕你?你揍過他?”
衛淩聞言大驚失色:“我身為和平的提倡者、友愛的實踐者,怎麼可能會乾出這種事!”
齊箏也同樣有疑問:“那那個alpha乾嘛一見你就低頭。”
陸臣從身側人的盤裡夾出一塊肉片,說道:“大少爺家世背景雄厚,其他人不敢惹上。”
範弛點頭,朝同桌問道:“所以你家做什麼的?”
“也沒乾嘛,就是組組車子而已。”衛淩隨意的說。
齊箏:“所以你家是造車廠?”
陸臣:“街上一半在跑的車子都他家的。”
範弛有些驚訝:“你果然是大少爺。”
“不是不是!那就是叫好玩的!”衛淩連忙否認
,還慎重的先放下手中湯匙,緊張兮兮地望著範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