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弛也聽見了,便轉過頭說道:“又在吵什麼”
齊箏:“有人堅持要坐過來我左邊。”
不隻這樣,陸臣還拿走他整個筆袋,乾擾他寫字。
衛淩移眼一看,發現淺色的筆袋果然正在陸臣手上,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不讓他坐?坐了就不吵了不是嗎?”
齊箏氣笑:“這位少爺,我左邊是窗戶好嗎!請你有些腦子。”
陸臣一手托腮,語氣隨便的說:“我就是要坐。”
齊箏將本子扔到他身上,說道:“你乾脆就說吧,想怎麼死!我幫你。”
陸臣揚笑:“精儘人亡,行嗎?”
齊箏氣笑道:“好,我在上!”
陸臣:“A上O下,了解一下?”
兩秒後,某教室後排忽地發出砰的巨響,同學們儘數回頭。
隻見陸臣的桌子倒在走道間,另一側的兩桌同學已是移的超遠,還緊緊抓住自己桌麵的物品,幾乎和隔壁道的同學合並成四桌。
他們眼神發顫、他們心驚膽戰!
目標是每天遠離個五公分,如今終於默默的合並到另外一側了!
窗邊,齊箏麵無表情的收回腳,陸臣則是一邊腳踝還翹在膝上,豪不在意被踹翻的桌子,隻揚著懶笑側頭看他。
前頭英文老師被這鬨劇狠狠驚了一下,粉筆啪的一聲寫斷,正準備憤怒的開口責罵,隻見衛淩隨即大喊道:“你們兩個!給我去跑操場十圈!”
英文老師忿忿點頭,氣的將斷筆摔在講台。
陸臣站起身,順帶一手將地上的桌子拉起,並回齊箏桌側,然後朝後門走去,齊箏從他身旁經過,隻覺得想再踹上兩腳。
到操場之後,他便徑自跑起來,某人仍是不慢不快的跟在他身後,固定著三尺的距離。
沉默的罰跑中,第七圈時齊箏終於停下,回頭望向身後:“你每天皮這幾下很愉快?”
陸臣也停下步伐:“嗯,很愉快。”
齊箏:“所以你以前總這樣氣同班同學?”
陸臣:“你覺得?”
言下之意,便是沒有。
齊箏氣笑:“感謝抬舉。”
陸臣:“不客氣。”
他一直跟在對方三尺距離外,不論快慢。
簡短的對話後,兩人再度沉默的繼續完成罰跑,陸臣一直跟在對方三尺距離外,不論快慢。
眼前那道削瘦身影已是後背出汗,潔白的製服貼在身軀上,勾勒出肩胛骨的形狀。
鄰近中午的操場,沒有任何班級上體能課,兩人的影子映在磚紅跑道上,一個人的影子尾端碰著另一個人的影子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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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生物課上。
葉煦站在台前,還沒翻開課本就先關切問道:“聽說我們班兩位同學今天惹英文老師大發飆?”
衛淩小聲回道:“不隻不隻!還有工藝老師語文老師數學老師物理老師。”
範弛接口道:“跟化學老師。”
葉煦露出擔憂的眼神:“要是同學們想換座位,隨時能和我說一聲。”
他並不希望同桌起爭執,若有不愉快,隨時能換桌。
陸臣往後靠在椅背上,大聲說道:“老師,我們相處的特彆愉快,是英文老師誤會了。”
葉煦疑惑道:“是這樣嗎?”
他眼神移向陸臣隔壁,想做個確認。
齊箏鎮定的說:“是的,老師。”
葉煦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轉身在黑板寫下這堂生物課的重點筆記。
下課後,英文課代表一臉懼怕的走向後排。
方樵顫抖的將兩張白紙遞給兩人,說道:“這是英文課老師要我轉交給你們的,說要寫滿五千字的懺悔書,期中考後交。”
齊箏望著那空白紙張,問道:“不寫會怎樣?”
“老師說,不寫的話這門科目以零分計算。”方樵驚怕的說道。
千萬彆遷怒他!他隻是一個負責傳遞紙張的小角色。
沒想到齊箏隻是點點頭,將紙張對折好,陸臣也笑笑的沒說話。
於是方樵便捂著胸口,像是完成了什麼艱難任務般,快速鑽回座位,。
倒是範弛震驚道:“老師下手真狠,五千字的懺悔要怎麼寫?這都比課文還長了。”
陸臣朝隔壁說:“下課一起寫?”
這東西少說也要寫上兩個禮拜
齊箏拒絕這提議,說:“我回寢室寫。”
陸臣:“好,那我就寫滿五千字的精儘人亡。”
想必英文老師會被氣到心臟病發,然後順便遷怒齊箏,懺悔書提升至兩萬字。
齊箏嘴角抽蓄,他感覺這人肯定做的出來這種事!
於是冷靜的說:“一起寫?在哪裡?”
陸臣:“教室裡,放學後我跟班主任拿鑰匙,走的時候再鎖門。”
衛淩:“居然一起寫懺悔書!葉老師知道後一定會喜極而泣的!”
畢竟他是如此的提倡友情和愛。
範弛:“你們千萬彆再鬨出什麼事,待會懺悔書真的變兩萬字。”
寫到你手抖眼瞎,寫到你明年寒假都還在第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