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將書放下,將臉埋進臂彎,卻仍然覺得熱厲害,隻能大口呼吸,努力平複著躁動身體。
這甄珩怎麼這麼會寫,仿佛親身經曆過一般,該不會他自己就是個風流浪蕩子吧?若是這樣,他可要對他印象大打折扣了。
正在家中寫書容臻驀地打了個噴嚏,險些毀壞了這篇文章。
楚恒胡思亂想著,身體躁動總算平複了下來,其實他是想自己解決,畢竟教習嬤嬤那時候都告訴過他,不過楚恒卻不大想,一來如今日頭還在天邊掛著,白日宣淫不合禮數,二來他雖然精通理論,但從來沒自己弄過……
不如今晚上試一試?
嗚……楚恒再次把自己埋了起來。
另一本書楚恒沒再看了,他如今模模糊糊明白了,他對於皇叔,確實是有好感。
若是皇叔也心悅他,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要怎麼確定呢?以及該怎麼追求皇叔,楚恒又束手無策,這甄珩也真是,怎麼就不寫些追求人手段呢?
難不成他也要摘一隻桃花,彆在皇叔鬢間?可是現在桃花已經開敗了,倒是牡丹花開正好。
想到皇叔腦袋上頂著一株牡丹,楚恒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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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也逐漸聽說了容臻與小皇帝吵架事情,壓了容臻勝出人慌了,原本街頭巷尾傳容臻心悅小皇帝事情後,他們覺得容臻這般優秀,必定可以最終奪得陛下歡心,所以一股腦全都壓給了容臻。
現在一聽容臻要出局,百姓們皆捂著肉疼小心臟,恨不能衝進宮中求陛下彆衝動,再給攝政王一個機會。
也有些想去攝政王府遞小紙條,想叫容臻不要輕言放棄,他背後可有無數百姓支持著呢。
閨中女子們在得知攝政王心悅當今後,俱都鬆了口氣,隻要不是喜歡哪個小娘子就好,而且聽聞陛下容貌秀雅,靈姿毓秀,又有這般尊貴地位,配攝政王剛剛好,現在攝政王卻受挫在府中思過,令她們也十分焦急。
可是那畢竟是皇帝,他們私下裡議論幾句還好,總不能真當麵進言。
夜裡,容臻拎一壺酒,翻身上了屋頂,對著月色自飲,似是借月明誌,忽然有人扯著嗓子喊:“攝政王,彆放棄!”
那聲音劃破夜空,極具穿透力,令周圍住戶俱都打開了窗戶來看。
容臻剛喝了一口酒,險些給嗆出來,捂著臉悶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多支持者,準備將這事情以後講給小恒兒來聽。
白日裡書肆傳過來信息,說是有個麵白無須小太監來買走了甄珩所有書,這裡麵有本書,是容臻特意寫給楚恒來看,料想他如今已懂得了一些吧,可惜如今他們還在吵架,許多視線盯著,否則他真想進宮去看看小恒兒反應。
也不是不想夜裡潛入宮中,但依照楚恒性格,必定會受驚,容臻將他放在了心尖兒上,哪舍得嚇唬他。罷了,總歸還有機會,畢竟小恒兒可不懂如何追求人,還是得他來。
夜色裡,大家看不清容臻表情,見他捂著臉,以為他黯然神傷在落淚,焦急不行,隻可惜他們人微言輕,隻能精神上與攝政王同在。
攝政王夜裡借酒消愁事情很快傳遍了京城,支持攝政王百姓俱都捏了把汗,生怕攝政王給放棄了。
次日便是大朝日,楚恒到了文華殿,見到容臻座位上空著,眼神落寞了一下,不過幸好戴了冕旒,擋住了他表情。
他板著臉問道:“諸位愛卿可有事要奏?”
張九筠出列道:“陛下,今年大旱,臣請求陛下出宮祈雨。”
帝王求雨這事自古有之,楚恒習慣性想找容臻問意見,可是今日容臻不在,因而隻能應下來:“此舉為民,朕從之。此事著禮部與欽天監操辦。”
“陛下英明。”張九筠又稟了第二件事,“陛下之前應下要親自挑選侍君,雖還未定下人選,但章程可先定下,選侍君自古未有,臣等粗擬了章程,請陛下過目。”
佑安接到楚恒示意之後,走下丹陛接了過來,呈給楚恒。
楚恒道:“待朕看過再定。”
原以為今日就這些事,誰料張九筠一派忽然參了武將一本,說他族人欺壓鄉裡,應當予以嚴懲。
但無獨有偶,楊安吉一派也參了張九筠一本,說幾年前他侄子暴虐成性,已經虐待死了數名小娘子,卻因張九筠包庇,此事不了了之,懇請陛下明察。
接著各個派係就開始互相參,幾年前事情,憑空捏造事情都能拿出來參,直接把禦史活兒都給搶了。
楚恒好氣又好笑,之前怎麼不見他們這麼義憤填膺,不過容臻昨日與他說過,他們很可能會為了自家兒子鋪路而打擊異己,讓楚恒趁此機會扶持自己人上位。
所以楚恒將奏折都收了,冷聲道:“此事朕自由決斷,今日便到這裡,退朝!”
說罷,楚恒就帶著一疊奏折走了。
張九筠等人看著楚恒甩袖離開背影,忽然有種不好預感。
朝堂上事情百姓們一無所知,他們現在茶餘飯後都在想法子讓攝政王振作起來,今日忽然有消息傳出,大才子甄珩支持攝政王追求陛下,還親自撰寫了一篇文章,書肆已經刊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