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老姐的信,看著上麵的內容。
“弟:我已接到消息,你尋得一個山村郎中,頗得功效。父王和母妃讓你一定安心養傷。切勿心急誤事。而這個局,我等已經有辦法解決,不出三日,太後奶奶的手諭將會傳與你,讓你去淮安寺為母妃祈福。替身已尋好,並且母妃和父王馬上也要去寺中,到時候有他們倆老,無人敢說寺中之人是假。”
傅瑾恒放下了信,心中的石頭卸下了,母親無事便好。
“傳令下去,隱藏行跡,轉移至十裡之外的山莊。”
“是。”紅傷得令下去。
傅瑾恒反複看著信,而後走到書桌前,拿出一張被剪成一個方塊一個方塊的紙,扣在了信封上,信的內容再次變了。
“那女人不是京都這位的人。你身邊有一個隱藏的奸細,不知是誰。切要小心。”
傅瑾恒看完後,放下了手中的信封,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京都那位廢這麼大的力氣對付自己還真是費心了。
為了隱藏行跡,傅瑾恒等人連夜潛行,鐘紫菱帶著七郎,警惕的走在人群中。
大約在清晨時分,他們到了一個農莊。
“傅公子,我們怎麼不走了?”鐘紫菱走進屋中,忍不住問道。
“暫時不走了,鐘姑娘,你先休息一下,一會為我療傷。我要五日之內痊愈,如若你能做到的話,我可以不帶你回京。”傅瑾恒說道。
“此話當真!”鐘紫菱一喜,不去京城,就等於遠離危險,不過:“可是,你不是說我留下會被人滅口麼?”
“那是我沒有好的時候,隻要我好了,足以證明你的醫術,任何人都不會為難一個醫術高明的神醫,因為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不病入膏肓。”傅瑾恒笑道。
鐘紫菱想一想也是如此,點點頭:“一言為定,五日之內,我會讓你如猛虎一般。”
“我拭目以待。”傅瑾恒勾起了嘴角。
“不過!”鐘紫菱眼中閃過狡黠:“你要吃些苦了!”
傅瑾恒湧起了不好的感覺,隨後,他得到了答案。
這就是一個惡魔,不是一個郎中!
熱水中泡澡,火上烤,一天十碗苦出膽汁的藥……
那種治療方式,讓黑岩四人看著都皺眉,可是傅瑾恒硬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第五天清晨,鐘紫菱看著視死如歸的傅瑾恒,挑挑眉頭,而後為他針灸,一個時辰後,鐘紫菱將銀針拔出來,然後拿出解毒丸,讓傅瑾恒吃下。
又過了半晌,鐘紫菱再次施針,逼出了傅瑾恒最後的毒血。
“傅公子,你的傷已好,毒已清,我再開兩幅固本培元的藥,你就能徹底痊愈。”鐘紫菱擦著額頭的汗,說道。
傅瑾恒眼中閃過一道狂喜,他抬起手,慢慢運氣,丹田通暢,他果真好了。他轉頭看向鐘紫菱,目光灼熱,這般醫術,果真天下難得。
“你不要看著我,我不會和你去京城的,最起碼現在不會,七郎太小了,我又太弱了!你要是敢勉強我,我會讓你知道,得罪大夫的下場!”
傅瑾恒邪魅一笑:“我從來不怕危險,也從來不是君子!但是,我卻言而有信,不會帶你走的。”
“如此便好。”鐘紫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