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縣一身的官服麵色莊嚴,兩邊衙役手拿殺威棒各個精神抖擻,威風凜凜。
族長和鐘家老宅的眾人被帶上來後,都一副戰戰兢兢、畏畏縮縮的樣子。
“當!”唐木一敲。
“威武……”兩邊衙役沉聲威嚴的吐出這兩個字。
這等壓力,不等衙役說話,族長和鐘老頭等人慌忙的跪在地上。
許知縣官威很重,開口滿是肅穆,“下跪何人!”
“回大老爺的話,我是秀水鎮外秀水村鐘家的族長,這五位是我們鐘家家族一支的人,分彆是鐘大山,他妻鐘林氏,兩個兒子鐘老大,鐘老三,大兒媳鐘莫氏。”族長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不過還是說清楚了。
“所為何事!”許知縣沉聲的問道。
族長回道:“回大老爺的話,我們這次前來本是要立份文書,要將鐘大山的二孫女除族。”
“除族?本官隻聽說過男子除族,一個女子能犯多大的錯誤,而要被除族?”許知縣明知故問。
族長眨眨眼張張嘴,他實在不想說假話……
“大人,您不知道那個小賤人多不是東西,未婚就和男人把肚子搞大了,還活活把自己娘給氣死了,最可氣的是,這個賤人背著我們一家在外邊亂行醫,醫死了人,你說這樣的逆女,我們怎麼能要?!”
族長的幾分羞恥之心讓他難以啟齒,可是鐘林氏卻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張嘴便是一頓吐沫橫飛,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當!大膽婦人,本官問你話了麼?如此作為,與咆哮公堂何差,掌嘴!”許知縣一拍檀木大聲吼道。
鐘林氏算不算咆哮公堂呢?計較就算,不計較就不算。很顯然許知縣心中反感她,要計較。兩步的衙役得令後,走上前三個,不理會鐘林氏大聲喊叫,兩個抓住她,一個就開始左右開弓,片刻鐘林氏的臉腫起來了。
許知縣看著鐘家其他的人,眼中閃過了失望。
那個族長暫且不提,鐘莫氏是兒媳也先略過,可是鐘老頭父子,一方沒有夫妻之情,一方沒有母子之情,隻是都眼睜睜的看著鐘林氏被掌嘴,這般的絕情絕義,想來鐘姑娘所說之言八成是真的,可是她真的能找到證據麼?
“停!”打的差不多了許知縣揚手叫停,沉著臉問道:“鐘林氏,你可知罪?”
“皿滬紙綽(民婦知錯)……”整個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鐘林氏,說出的話都聽不清楚了。
“哐!”檀木又是一敲,族長等人嚇得渾身一抖,他們這一刻有些後悔了。
自古都是,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你莫進來!他們一屆小民,是被那賤人氣迷糊了才走進來!
“既然你們狀告鐘二丫,那麼請被告之人上堂!”許知縣說道。
“傳,鐘二丫上堂……”衙役一個接一個喊道,早已經等在大堂之外的鐘紫菱提裙漫步的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