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紫菱靜靜的看著鐘大郎被鐘家的長輩拉進來,而後,與他輕聲細語的說話,鼓勵他。等到他們一番結束後,鐘家的長輩才轉頭看向她。
“鐘二丫!”說話的老人,鐘紫菱知道他是誰,他是目前鐘家輩分最高的,七老太爺。
“鐘七太爺,叫我什麼事情?”鐘紫菱不懼他憤怒到吃人的目光,笑著問道。
“叫你什麼事情?鐘二丫,你一個女子,不貞不說,性子也不溫柔,不善解人意,你成天張牙舞爪、惹是生非,你怎麼就還有臉活著?!”
這老頭有病麼?
鐘紫菱笑了:“鐘七太爺,害人的人都有臉活著,我一個無辜的人,怎麼就活不下去了?”
“當當當!”鐘七太爺將拐杖敲在地上三下:“能說會道,女戒中說沒說過,女子一生,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在家的時候,你父親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你反駁?你女戒讀了麼?”
“當當當!”
又敲拐杖。
鐘紫菱挑挑眉頭,目測了一下秀水村的人,微微一笑,無視他們,轉身帶著七郎走。
“姐姐,我們要去哪裡?”七郎不解的問道。
“七郎,這裡呢有傳染病,為了你的健康,我們走!”鐘紫菱摸著他的腦袋說道。
她這一舉動,氣壞了鐘家人,七太爺喊道:“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把那個賤人抓起來,我看看她多能,多能……”
鐘家的晚輩哄的一聲,圍住了鐘紫菱和鐘七郎。
鐘紫菱臉上的笑不見了,她緩緩轉身,對著鐘七太爺:“我尊重你,叫你一聲鐘七太爺,把我抓起來,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混賬,我就要看看,我能不能收拾你……”七太爺氣的咬牙說道。
“收拾我?鐘大郎,你和他說一說,無緣無故對一個良民用刑,會是什麼後果?”鐘紫菱不緊不慢的說道。
鐘大郎目光中閃過困惑,這個人長得和二丫一模一樣,可是這性子卻一點也不像,閻王之說,他鐘大郎不信,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一個人的變化這麼大呢?
“二丫,怎麼說你也是鐘家人,不能對太爺無禮。”
鐘紫菱笑了:“鐘大郎,你書念到哪裡去了?出族在律法上是什麼意思?我都出族了,你還說我算鐘家的人?你這話是要罔顧律法麼?這罔顧律法傳出去,你說你還有機會科考?”
鐘大郎的臉色一變,目光中帶上了怒意。
這是他的底線?功名利祿這麼看重啊!哼,沽名釣譽的小人!
“鐘大郎,再說一遍,我還是不是鐘家人?”鐘紫菱笑的很甜,卻讓鐘大郎差點暴走。
鐘大郎呼了一口氣,說道:“不算。”
“對麼!我現在不是你們鐘家人,我另立戶籍,我是一個良民,你對我用刑,按照律法,你要被打三十殺威棒,然後關進監牢。鐘七太爺,你還要來麼?這幾位鐘家兒郎,你們還要繼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