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紫菱聞言冷笑的轉過身,擺手說道:“幾位慢走不送!”
許知縣和孫尚書麵麵相俱,孫尚書上前一步說道:“鐘姑娘,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請鐘姑娘以大局為重!”
“是啊,再者鐘姑娘這個孩子,也是……”
“也是什麼?”鐘紫菱轉身看著他們,打斷了許知縣的話:“也是不光彩的對麼?就算這個孩子不光彩,就算他來的不是時候,可是他現在我的腹中,就是我的孩子!就是我鐘紫菱死也會護他活,你們打著讓我犧牲他顧全你們大局的主意,那是錯了。”
“鐘紫菱,你也太放肆了。”劉雲氣憤的吼道。
“放肆麼?如果再打我孩子的主意,更放肆的還有!”鐘紫菱寸步不讓的說道:“為母則強,我現在不想與誰為敵,但是誰敢碰我的孩子,我不管對方是誰什麼身份,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你……”劉雲既然氣的說不出話,更加覺得鐘紫菱不成體統。
“鐘姑娘,你不要激動,我們知道姑娘慈母之心,可是姑娘也要想清楚,這個孩子能不能留住,有沒有留住的必要。今日,就算我們離開了,京城的三皇子馬上也會找來,到時候就算姑娘投靠他們一方,姑娘的孩子也會是他們的眼中釘。”
孫尚書指出了事情的關鍵。
“鐘姑娘,孫尚書說的不錯,我知道鐘姑娘性子剛烈,不懼一死,可是你不怕死,那你弟弟呢?”許知縣比之孫尚書更加會抓對方的軟肋。
鐘紫菱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們說的都對,她現在真是如同在火上燒烤一般,進退兩難。
這般的局麵,她也是無可奈何!一開始,她如果不強勢的話,她和肚子的孩子還有七郎早就沒命了。可是她強勢的結果,卻是讓自己陷入了這場爭鬥中。他們看重自己的醫術,想要收自己為己用,卻又都在乎自己婚前失貞的名聲,視腹中的孩子為眼中釘。
她一個人到可以利用空間隱世,卻偏偏多個七郎,七郎進不去空間,而她也沒有把握帶著一個孩子躲避這些人的眼線,到時候,恐怕她沒有逃掉,反而惹怒了兩方,那樣真是死路一條了。
她不怕死,可是七郎呢?她答應過原身和娘要保護的人!
難道,現在她隻能有兩種選擇麼?一個選擇七郎,一個選擇孩子麼?
鐘紫菱目光中閃過困惑,突然,她靈光一閃,眼睛微眯,嘴角揚起了笑意。
在現代的時候,她曾經聽過一句話,當你進退維穀的時候,是因為你的資本不夠,他們如此逼迫自己,是因為看重自己的醫術,而同時也隻是看重自己的醫術而已,她的資本還不夠讓他們給的更多。
“孫尚書,你們的意思我清楚了,我也明白了我現在就是夾縫中的羊,什麼榮華富貴都是浮雲,對我最重要的是如何求生。你們玩的是一件大事情,需要的是才,可是也要財,孫尚書,我們來打賭可好。”
鐘紫菱淡笑的問道。
孫尚書心中驚歎,能這麼快從憤怒中平靜,還能找到辦法應對,這樣的智慧,她真的是一個村姑麼?
“什麼賭。”
“我都說了,你們玩的事情需要才和財,前者是人才,後者是錢財。前者不用說了,如果我沒有也就請不動各位的大駕。所以,我和你賭的是後邊的財。”鐘紫菱慢條斯理的說道。
“賭財?哈哈,鐘姑娘你可能還不知道陸傑瑜的身份,他是第一皇商陸家的嫡出公子,他今日跟我來到這裡,你就應該知道陸家的意思,有陸家這個寶藏,你覺得我們還缺財麼?”孫尚書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