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縣見秋尚雲吃癟,心中暗笑,卻恰當的為其解圍。
“鐘紫菱,我朝有法,未婚失貞的女子,無論原因如何,都要受與懲罰。”
“對,鐘紫菱,本官現在就要對你用刑。”秋尚雲忙就坡說道。
如此法度,可見這個時代對女子的苛刻。鐘紫菱歎了口氣,目光看向許知縣,對上他含笑的目光,轉瞬明了。
“大人,你對我不能用刑。”
秋尚雲大怒:“為何不能對你用刑?”
“律法是說過,未婚失貞女子無論什麼原因都要受罰,可是也有一條律法說過,公堂懲罰不得與族中懲罰重加,我已經受過族中浸豬籠的懲罰,所以,大人不能在對我用公堂的懲罰。當然,如果大人還要追究此事的話,可以去懲罰害我失貞的人。”
鐘紫菱見秋尚雲麵色僵硬,馬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難道,大人隻是想要懲罰與我,而並不是奉公執法的調查這件事情?”
秋尚雲的臉色更加的臭,就算他如此想,也不能說出來啊,這女子照實可恨。
如若平常,他一定直接將鐘紫菱抓下去痛打,可是今日卻不行。他等著抓許知縣的短處,告到皇上那!而許知縣也等著抓他的短處。說起來,他們雙方到成了彼此的監視。這般情況,也給了鐘紫菱巧言狡辯的空間。
“學生鐘大郎見過兩位大人。”正在秋尚雲下不來台的時候,鐘大郎走了出來。
“哦?學生?”秋尚雲鬆了一口氣,看鐘大郎的目光分明是認識他,卻裝模作樣,這般行徑更讓鐘紫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是,學生名叫鐘大郎,是大聖軒輊三十八年舉人!”鐘大郎自報家門,現在的皇上是軒輊帝,鐘大郎是今年中舉的,而今年正是軒輊三十八年。
“哦,原來本年的舉人,不愧是讀書之人,一看就文質彬彬,不錯不錯!”秋尚雲說完,笑著看著許知縣,等他的接話。
“哈哈,讀聖賢之書,懂孔孟之道,天下學子均為皇門子弟,以後報效國家,妙哉妙哉。”許知縣的話,差點讓鐘紫菱笑出來,果真薑是老的辣,看這話說的,聽著是誇讚的話,卻沒有一句是誇讚鐘大郎的,都是誇讚天下讀書人的。
“學生謝許知縣的教誨,以後一定報效國家。”不過,老油條也比不上不要臉的,鐘大郎順著就爬,這回輪到許知縣心塞。
“哈哈,鐘大郎,你來是為何事啊?”秋尚雲喜歡看許知縣臉色不好,對鐘大郎的印象又好了很多。
“大人,學生來是為了我這個妹妹,說起來,我妹妹失貞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兩位大人要罰,就罰我吧。”鐘大郎說到這裡直接跪在了地上。
重情重義的樣子讓鐘紫菱差點沒有笑出來,罰她的時候不見他出現,要罰害她的人,他就出來了,虛偽!
“哦?此話怎麼講?”秋尚雲有點明知故問了。
“回大人的話,學生家境貧寒,全家為了供我讀書,可謂是費儘心力!今年科考之時,因為學生成績尚好,家人就想要我考下去,好更上一層樓。可惜,偏偏趕上我重病,一下子花儘了家中積蓄。我本意不想去的,卻不想家人太過望子成才,我奶奶雖然沒有讀過書,卻喜歡聽說書,很喜歡書中那些為父兄弟舍身的女子,一時糊塗,竟然聯合我爹做下了賣我妹清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