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紫菱來到河邊,這裡已經有這多人,他們都歎息著,說鐘秀兒命苦。
看著波瀾蕩漾的河水,鐘紫菱緩緩的閉上眼睛,這個傻丫頭,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這回你滿意了麼?啊,滿意了麼?我娘,秀兒都被你逼死了,你滿意了麼?”鐘子文的吼聲響起。鐘紫菱轉頭看去,見他對鐘長河大聲的喊到,那目光就像是要殺了鐘長河一般。隻有七歲的鐘子武也仇恨的看著鐘長河。
以前那個鬥誌昂揚的鐘長河已經荒廢成了一個邋遢的遲暮之人。不管是罵他,打他,叫他,他都不言不語。哀莫大於心死吧。
鐘子文好像是罵夠了,也罵累了,他拉著弟弟走了。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兄弟就像是失去了說話的功能一般,靜靜的跪在他們娘親的棺材,給她燒著紙錢,鐘長路和他們說一次,讓他們將鐘秀兒靈位也立上。鐘子文卻不同意,隻要沒有見到妹妹的屍體,他就不相信妹妹已經死了。
鐘家上下,兄弟兩人不排斥的隻有鐘紫菱姐弟。
七日後,長河嬸子下葬之後,鐘子文帶著弟弟離開了秀水村。
當天的下午,就有官差前來請鐘家的族長,告訴鐘家人鐘子文兄弟被判出族,還是以最慘烈的方式出族的,滾了釘板不說,還自賣自身,成為了奴隸。
這種強硬出族的子弟,官府是給判的,就這般,鐘子文和鐘子武已經不是鐘家的人了,他們成了奴籍。
“真沒有想到,鐘子文兄弟這麼的剛硬。”小茶歎了口氣。
鐘紫菱沒有說話,鐘子文最後這麼做,是被鐘秀兒的跳河刺激了。
“查到了麼?為什麼那兩家人會突然退婚?”
小茶聞言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擔心。
“說吧。”鐘紫菱看出她是知道的。
“小姐,你千萬不要吧自己氣壞了,是鐘老大去那兩家挑唆的。因為他怪長河嬸自殺,敗壞他兒子的名聲。”小茶說完後就仔細的關注鐘紫菱,看著她的反應。
鐘紫菱猛然的是站了起來,氣的渾身顫抖。就是這般,無辜的兩條人命就這樣沒有了?
“小姐,氣大傷身!不如我現在就殺了那個混蛋,為長河叔一家報仇。”小雲憤怒的說道。
“先不用去,我以前聽過一句話,讓一個人滅亡,就讓他先瘋狂,鐘家老宅的人,現在已經開始瘋狂了,瘋吧!瘋的越厲害,死的越慘。”鐘紫菱的眼中出現了如冰般的寒冷。
三天之後!
京城翰林院中。
傅瑾恒將密信放下,揚起了笑容:“這句話說的很好。”
“又是那鐘姑娘的消息!鐘家老宅那幾個人鬨的很厲害,鐘姑娘不會沉不住氣,直接滅了他們吧?”太子傅昇沅好笑的問道。
“太子,你很怕鐘大郎他們出事?”傅瑾恒語氣很不好。
“我會怕他們出事?”太子好笑的搖搖頭,而後說道:“我不在乎他們的生死,我隻在乎鐘大郎廢了,我們一時半刻找到不到這麼合適的人,那般,安定下來又要費些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