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這是這是??
謝聽雲雙手抓住雲晚腳踝,長腿闊步,沒多久就走出小林蹤。
柴爺剛巧在院子掃地,看他們一眼,捋了捋胡子,掃地頻率一點沒變。
雲晚總算意識過來。
社、死,現、場。
“放我下來。”雲晚一手遮臉,一手搖他啾啾。
謝聽雲不為所動。
“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沒聽見。
“晚晚姑娘,謝兄!”
李玄遊遠遠地就看見兩人。
一路跑來,看了看騎在謝聽雲脖子上的雲晚,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謝聽雲,笑容一滯,很快如常:“我向昆侖宗的朋友打聽了一下,鬱無涯出去修行,約莫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你說我們明天要不要開工?”
他眼眸亮晶晶,一同跟過來的李玄明全關注兩人的姿勢上了。
“你們……這是??”
“找些祛毒化瘀的藥過來。”撂下這話,謝聽雲扛著雲晚回屋,隻留給兩人一扇緊閉的房門。
李玄明還很呆滯。
李玄遊重重拍他一巴掌:“瞅啥呀?這場麵你又不是沒見過,去,找藥去。”
這場麵誰見過?這場麵他還真沒見過!
李玄明忍不住又多看幾眼,屁顛屁顛地找來一個藥匣。
“晚晚姑娘是怎的了?”
謝聽雲接過藥匣,隨口解釋:“在小林蹤被紫毒蟲咬了一口。”
“哎呦,那可了不得。”李玄明沉思少頃,“身中毒蟲者,哪怕毒液祛除,事後仍有疤痕殘留,晚晚這麼……”頓了下,“可愛的姑娘,留疤不好,等我會兒,我去找專治紫蟲毒的藥來。”
李玄明一溜煙跑遠,雲晚滿是幽怨:“他剛才停頓那下是想說什麼來著?”
謝聽雲:“誇你可愛。”
雲晚冷哼:“我又不可愛。”忽然忍不住好奇,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好看?”
世間凡人大多在意容貌,雲晚從未提及,謝聽雲便以為她不在乎,忽聽她如此問道,不禁朝她一瞥:“人生在世,先生靈骨,再生皮囊。世間皮囊千篇一律,唯玲瓏靈骨可遇難求,何須在意他人看法。”
果然,帥比說話就是自信。
李玄明氣喘籲籲帶著藥瓶過來,“給,把這個塗抹患處,三日便好。”說完不放心,“姑娘傷在何處?方便的話讓我看看,在下不才,曾在藥穀學過幾日。”
“不方便。”謝聽雲接過藥瓶,起身把人攆走,順便還拉上門栓。
謝聽雲垂眸望了眼藥,斟酌道:“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你來,我不好包紮。”
“嗯。”他坐下,“你躺好。”
雲晚平躺,格外主動地拉開衣襟。
謝聽雲眸色淡淡,耳垂卻又一次泛起嫣紅。
這是雲晚自遇他以來,看他害羞最多的一次。
謝聽雲怕弄疼她,上藥動作極其輕緩。
敷藥過程中那隻冰冷的指尖時不時觸到皮膚,又很快抽離。雲晚體質異於常人,若近若離的觸碰像小火光,令心頭瘙癢,蠢蠢欲動。
雲晚不由自主地發出難耐的低吟。
謝聽雲手腕一頓,看向她:“傷口難受?”
這下換雲晚臉紅。
她彆過頭咬緊牙關,不吱聲,可謝聽雲每碰一下傷口,她就難受一下。
“忍著點。”謝聽雲上藥的力度又放慢很多。
隨意三字令雲晚回想起不乾淨的想法,一時之間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聲音忍得住,反應可忍不住。
謝聽雲眼瞧著那多紅梅慢慢變化,又見她止不住顫抖,眸光黯了黯,腦海裡多出許多亂七八糟不該有的想法。然而有了前幾次經驗,謝聽雲不敢再貿然唐突,免得又觸人不快。
他收回手,把被子給她蓋住,想了想覺得不夠,又往上壓了兩床棉被,四個邊邊也給掖得嚴嚴實實,估摸著還不夠,又點燃手爐。
房屋內溫度上來,雲晚被這一陣悶,成功悶出一身熱汗。
謝聽雲眉眼關切:“如何?還冷嗎?”
雲晚:“……”
你很懂哦,那真是謝謝了。
她的心底冒出一股無名之火,伸出腳,對著他的屁股用力踹過去。
“你走。”
謝聽雲走了,頭也不回。
呸!
男人果然都指望不上,靠他還不如靠自己。
雲晚小心翼翼翻身,讓受傷處在上麵,免得不留神壓住,然後閉眼緩解。
果然,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力更生。
唉,舒坦,就是傷口有點疼,但是舒坦,就是傷口有點疼……
雲晚在舒坦和傷口疼之間反複橫跳,沒注意到謝聽雲重新折返回來。
正想放藥的謝聽雲清晰聽到寢房的所有動靜,他不用思索就能猜出雲晚在做什麼,腳步停頓,臉紅的同時,想的是——
這次,竟然真的是那個意思。
謝聽雲小心翼翼地把藥瓶收攏在袖子裡,後退兩步,倉皇逃走。
作者有話要說:雲晚:廢物男人。
謝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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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章節的蟲我看見會捉,但是有些我不會捉,怕捉著捉著就沒了,懂嗎?(狗頭,所以你們就……湊合一下
三百紅包,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