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喝得暈暈乎乎,大搖大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內殿,一進去就看到顧憫一動不動地躺在他的龍床上呼呼大睡,男人身材健碩,長手長腳占據了他大半個床位,看得就氣不打一處來。
丫的就是一反賊,憑什麼睡他的龍床?真是豈有此理!
沈映搖搖晃晃地走到龍床對麵的矮榻前,彎腰從矮榻下麵摸出來他一早就讓朔玉準備好的一捆粗麻繩,抱著麻繩又搖搖晃晃走到龍床前,看著床上的顧憫無聲獰笑。
亂臣賊子,聽說你會武功是吧?把你綁成個粽子我看你功夫還怎麼使!
沈映雙手捏著一截麻繩,橫到顧憫胸.前準備把人捆起來,無意中手碰到了顧憫的身體,發現手感不錯,沒忍住下手多摸了兩下,這個顧憫看起來文質彬彬像個弱不禁風的書生,沒想到身材還挺有料的。
忽然回過神來,沈映用力晃了一下腦袋,暗罵自己昏了頭,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管人家的身材怎麼樣?
不過他為什麼突然感覺這麼熱這麼渴?那壺玉寒香他不過才喝了半壺,不至於這麼上頭吧?
沈映感覺有些喘不上氣,將自己的領口扯開了些,還沒等他放下手,猝不及防被突然睜開眼的顧憫攫住了手腕!
“你乾嘛!”沈映發現顧憫醒了一驚,鳳眼瞪圓神色驚慌,“你、你怎麼醒了?”
顧憫看了看小皇帝拿在手裡快有兩指粗的麻繩,又看了看小皇帝敞開的領口裡露出來的那一截細白的脖頸,眸光逐漸加深,眼白附近染上一片猩紅。
“若我還不醒,皇上預備拿臣怎麼辦?”
沈映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麻繩,咕咚咽下一口口水,“這個……你聽我說,朕可以解釋……”
顧憫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沈映,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男人額前的墨發已經被汗水濡濕,渾身散發著一種懾人的氣勢,逼得沈映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往後仰,但卻礙於手腕被抓著,往後逃無可逃。
一顆汗珠從顧憫的額頭上滾落,恰好落到男人的纖長的眼睫上,搖搖欲墜,顧憫黑眸微眯,看起來危險又迷人,“皇上就這麼想要臣嗎?”
沈映一怔,“啊?”
顧憫手上使了巧勁,輕而易舉地將沈映拉得倒向了龍床,隨後欺身而上,將小皇帝壓在身下。
“那就如皇上所願。”
顧憫剛才自然是裝暈,以他現在這種狀態,要是再對小皇帝下手,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隻能借裝暈來伺機而動。
不過他也沒完全喪失意識,並且還趁沈映出去喊人的時候,趁機調換了自己和沈映的酒壺。
所以現在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喝了被下了藥的酒,沈映也同樣喝了!
顧憫故意裝得不省人事,就是想看沈映接下來會對他做什麼,等發現沈映又是摸他胸口,又是要拿麻繩綁他,又脫自己衣服的,便徹底明白了,色-欲熏心的小皇帝,為了得到他,手段卑鄙,無所不用其極!
那藥是原來皇帝的珍藏,特意找的宮外善於煉藥的方士煉製,藥性凶猛,且十分陰毒,若是不能將藥性完全發散,人便會氣血逆行,血脈不通,雖不致死,卻也會傷及根本,嚴重者再不能人道。
顧憫是練武之人,已經感覺出體內這股藥力的霸道,所以雖然他不齒小皇帝的手段,更不喜歡小皇帝,可眼前能幫他解藥性的,也隻有沈映一人。
況且義父還沒救出來,他絕不能折在今夜!
顧憫長在軍營,軍營裡都是男人,聊的話題自然避不開那些床笫之私。
大應朝南風盛行,皇帝都帶頭納男妃,上行下效,豢養男寵孌童在大臣鄉紳之中,也是一種風雅。
顧憫雖然並無枕邊人,但也聽其他將領談論過幾次他們養的孌童,大概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是怎麼一回事,也知道與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在下麵的那個,多少會吃些苦頭。
顧憫對小皇帝並無感情,自然做不到有多溫柔細致,狠心想著就算小皇帝再疼再痛,那也都是他自作自受。
可一看到沈映泛紅的眼眶,淌著淚痕的眼尾,活像隻受了欺負的兔子,顧憫那顆堅硬如冰的心終歸還是軟了一點。
“對不住了。”
“顧憫!顧君恕!你給朕放開!”
沈映十分崩潰,不明白為什麼顧憫明明喝了迷.藥卻沒暈倒,反而獸性大發對他欲行不軌,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提不起一絲力氣反抗,像受了顧憫的感染,身體裡也燒起了一把火,所有的反抗到最後都成了欲拒還迎。
好像有把鈍刀一直在他的理智上來回磨,顧憫沒什麼耐心直接撕開了小皇帝的寢衣,晦暗的目光掃過身下每一寸都是精養而成的冰肌玉膚,啞聲道:“會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作者有話要說:小皇帝:你要是活爛就讓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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