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應證她說的話似的,他本想解釋幾句,卻突然捂唇咳嗽起來,腰都彎著,臉上的表情變得隱忍不適。彆說是沈意伶,就連不知情的鬱夢棠和鬱冉都被他這樣子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戎棲便被用力推進了大廳。
他蒼白的臉因為咳嗽染上了不健康的紅,微揚的眼角都紅著。偏偏他還要頂著這幅脆弱無害的樣子看著沈意伶,“抱歉,是我疏忽。”
其實剛才鬱冉說了些什麼他都沒有聽清多少,之所以沒有回大廳也是因為裡麵太過於喧鬨,沈意伶又不在。
“……算了,要是不舒服你先上樓休息。”
看到他眼神中真切的愧疚,沈意伶心頭那點不滿就跟被水潑了一般,再不高興都沒辦法指責他什麼。
倒是當了一會啞巴的鬱冉又忍不住跳出來,控訴道:“沈意伶,他都這樣了你還說他!還有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咳地這麼嚴重。”她盯著戎棲的臉看,看到他緊蹙的眉頭時更是一陣心疼。
被她平白指責一通,沈意伶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他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鬱冉嘟囔:“怎麼沒有關係…”
這回,沒等她說完一直沉默不語的鬱夢棠就打斷了她,“你還是一樣喜歡甩鍋,如果不是你帶他出來他會變成這樣嗎?”
“……”鬱冉表情一僵,想要狡辯:“我又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要是我知道我才不會讓他吹風。”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戎棲的,那眼神就跟麥芽糖一般,好似在說:看吧,她隻會指責你,不像我是關心你。
可惜被她盯著的人始終沒有抬頭看她。
鬱冉剛有些遺憾地收回視線,就有聽到鬱夢棠哂笑,“你連這都不知道就開始腆個臉往上湊?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鬱冉瞪眼,表情很凶。
鬱夢棠根本不在怕的,臉上的笑意都不減半分,“怪不得你看不出人家在煩你,你這十七年的飯都白吃了吧,光張個子不長腦子?”見鬱冉眼睛瞪得更大,她表情就淡了下來,“要是把你挑撥離間的伎倆放在其他地方,也不會是現在這幅一事無成的樣子了。”
鬱冉:“……”
她怒目圓睜,因為憤怒連帶著嘴都不敢置信地半張著。
“你說什麼?”她咬牙切齒地又問了一遍。
以往鬱夢棠很少會和她計較,因為她不想和鬱家的那些人扯上關係,要是鬱冉到許瑾那邊添油加醋說點什麼,心煩的還是她自己。
但是今天她卻沒有忍著,鬱冉問什麼她就重複什麼,甚至還要再紮上一刀:“我說你沒腦子。我要是男生我也不會理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做朋友那叫雙劍合璧,是二璧。”
“……”
鬱冉的眼睛不大,這會兒卻愣是撐地滾圓,眼中儘是震驚與怒意。
她一時間還沒有回過味來,等徹底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尖叫了一聲,從桌上順過一杯紅酒朝著鬱夢棠潑過去了。
“鬱夢棠!你說誰二壁呢!”鬱冉氣急攻心,說得話都沒過腦子:“我就是喜歡戎棲怎麼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個私生女插嘴!”
那杯酒紅豔豔的,饒是鬱夢棠被沈意伶眼疾手快地一拉,一大半酒還是灑在了她的胸口,從領口直浸裡衣。
這邊動靜不算小,再加上鬱冉聲音大,很快周圍各樣的眼神就投了過來,伴隨著一陣竊竊私語。
鬱夢棠穿的是白色的禮服,不透也不露,但是被酒水沾濕以後就能看得見裡麵的輪廓。
沈意伶表情不太好看,她伸手將鬱夢棠擋在身後,直到陳泊寧趕過來飛快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批在了鬱夢棠身上。
他滿臉焦急與懊惱,“棠棠你沒事吧?”
倒是鬱夢棠一臉坦然地攏了攏肩上的衣服,“沒事。”
就這一會功夫,剛才還在和彆人聊天的許瑾也匆匆趕來,看到滿身狼藉的鬱夢棠和拿著酒杯還沒放下的鬱冉她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可她竟是連看都不看鬱夢棠一眼,轉手就將鬱冉護到了身後。
“怎麼回事冉冉,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就像是回到避風港,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鬱冉表情一變,她委屈巴巴地嗯了聲,拉住了許瑾的手。
見許瑾厭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後,沈意伶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她身子一動擋住了許瑾的視線。
作者有話說:
小戎∶在做男德標兵的路上。
今天有點忙,明天我多寫點解決鬱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