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部的官員被摁在地上打的鬼哭狼嚎的,圍觀的文武百官個個都嚇的噤若寒蟬,體若篩糠。
他們之中大多數都低頭咬緊牙關強忍著,不然,準得有人在皇上麵前失儀。
據說等打完了板子,農部的官員們都是捂著屁股跪在地上謝恩的。
隻是等他們謝恩完畢,聖上又勒令他們來年繼續種植。還說了,再種不好,還接著打板子。
整的那些農部的大小官員,個個欲哭無淚,如喪考妣,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也是精心侍弄的,就是連夜晚都有人值班,就是怕疏忽了影響產量。
可是誰曉得,他們儘心儘力照看的結果卻是連種子都沒有收回來。
被皇上打板子,他們覺得冤枉啊。
可是這種冤枉,他們是不敢說出口的。他們拿的是這份俸祿,儘職儘責是他們的責任。
種子都沒有收回來是他們的失職,彆說是打板子,就是砍他們腦袋他們也不能有怨言。
唉,從那個時候起,農部的大小官員就感覺自己的頭上懸著一把刀,隨時都能掉下來砸在他們的脖子上。
江頭兒的遠方親戚就在農部任職,被打板子的那些官員裡就有他的這位遠方親戚。
這些事也是他的遠方親戚鬱悶的無處排解,找他喝酒的時候說出來的。
當時他還當樂子聽的,幸災樂禍的問他的遠方親戚,被皇上打板子是啥感受,有沒有想著把那板子請回家裡供奉上的念頭。
他說完了,氣的他的遠方親戚,借著酒勁兒追了他一條巷子,很長時間不理他。
他現在想起來,還想捂嘴偷笑呢。
江頭兒想著往事,激動處稀疏的山羊胡子都跟著抖了抖。抖過之後他又開始擔心那位親戚的腚,心裡默默的嘟囔了一句:“那小身板兒比我還瘦呢,又比去年老了一歲,也不曉得抗不抗揍。”
想到那些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個個可都是不講情麵的,尤其是打探消息的本領,江頭兒就覺著自己的後脊梁冒涼風。他左右望望很怕被人猜中心事,鬼神神差的縮了縮脖子。
我的娘啊,太嚇人了,他還是到此為止,不能再想下去了。萬一那些大人們要是知道了他編排他們,他的腚…。
要不是,這會兒他對麵是東倒西歪的孟氏族人,他都想伸手摸摸他還完整無缺的某個部位。
江頭兒正在為自己的某個部位擔憂,不防就聽見齊賀和碾子唔嗷的從外麵跑回來。
齊賀的身上已經完全的被雨水淋濕了,站在廟門口,身上還往下嘀嗒水呢。
孟慶平見齊賀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忙招呼齊賀快點過去。“齊小子,快點過來,孟爺爺幫你擦擦,不然著涼了可不是鬨呢。”
“孟爺爺,我沒事的。”齊賀心裡正開心呢,根本就沒有覺得身上冷。
孟慶平卻不管他是否答應,堅持讓他過去。
齊賀也知道孟爺爺是真心的關心他,兜緊懷裡的東西,就有些訕訕的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