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風還不知道,哪怕他已經進了錦衣衛,在表哥眼裡他依然需要磨練。
夜太黑,哪怕平日裡燈火通明的山寨裡,就因為山下有一幫路過的活爹,而變的靜悄悄的。
夜太短,等眾人頂著一身的晨露醒來,東方的天色還是灰暗的。
孟氏族人卻無一人抱怨,連從地上爬起來的聲音都格外的小。
江頭兒:真是人的名樹的影,那三個字不僅能治小兒夜啼,也能讓孟氏族人早早的爬起來沒有一句牢騷。
黑暗中,他盯著平日裡的那幾個刺頭瞧個沒完。要不是他還顧著身份,他都想舉著火把讓大家看看那幾個龜孫子的嘴臉。
“娘的,太解氣了。”
“頭兒,你嘟囔啥呢?”
“沒事兒。”他的那點子小心思,可不能讓那幾個活爹知曉,他江明亮也是要麵子地。
“啾啾啾,啾啾啾。”
靠在驢車上睡回籠覺的感覺真好,傅心慈是被林間的小鳥吵醒的。
“唔。”她伸了一個懶腰,問了一句:“爹,咱們到哪兒了?”
“爹也不知道。”傅餘對這裡的地勢一點都不了解,女兒問他隻好如實說。等他回答完女兒的問話,又看了一眼前麵的一行人,才打趣的說道:“我們慈兒這一覺睡的很香啊,大概有大半個時辰了。”
“我有睡那麼久麼?”傅心慈有點不相信。
“慈兒看看頭頂上的日頭不就知道了。”
“嗯。”傅心慈眼眸微眯透過枝葉間灑下來日光,想判斷一下現在是上午幾點了。
隻是她這方麵的知識淺薄,看了好幾眼,也沒有看出來。
關鍵時刻還是孟慶平出來救場,“小孩子還是多睡一些的好,昨夜我發現慈兒和宇兒睡的都不錯。”
“嗯。我隻是有些好奇,昨夜居然沒有聽見鼾聲四起。”
“嗬嗬。”孟慶平沒有告訴孫女兒,昨夜那些孟氏族人都嚇的要命,好些人都沒有睡實,或者就乾脆不敢睡,哪來的鼾聲啊。
傅心慈卻沒理會那麼多,沒有鼾聲真好。
還有啊,傅心慈回頭,都不用齊賀喊口令了,孟氏族人邁著有力的步伐走的嘎齊。
就是嚴逸也沒有想到,曾經一窩子熊蛋包的孟家人能邁出來這樣整齊的小步伐。
等他從江頭兒那裡問出來,是那個小黑丫頭出的點子,不禁詫異的又瞧了瞧那個睡的迷瞪的小人兒。
怎麼瞧也不像能乾出來這些事的,難道他眼拙了。
嚴逸正挑眉思量,就聽見旁邊有人和他說話。“表哥,我覺得這個法子訓練新手挺不錯的。”柳淳風已經瞧了半天了,他越看心裡越覺得可行。
“嗯,是不錯。尤其是那個喊口令的小子,是個材料。”
“表哥既然覺得那小子不錯,就把他弄回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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