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一樣了?”
“還咋不一樣了,你不會自己看麼。”
“看啥呀?”
“咋那笨呢。你瞅瞅,他們這支流放的隊伍裡,不僅有年輕的姑娘,還有小孩兒。”
“哎呀,可不是咋地。”
“他們可真光棍,愣沒把這些個小姑娘賣給天香樓。”
他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兒大,旁邊的大漢聽見了,忙接話道:“他們是真光棍。”
“大哥,怎麼個事?”想到有八卦聽,兩個路人興致勃勃的湊了過去。
大漢見二人興致高昂,就講的更加的細致了。還不忘先提醒他們,“我告訴你們啊,這些人以後咱們都離他們遠點兒,千萬莫要得罪了。”
“大哥,你說笑話的吧,他們隻是流放的犯人,咋就不能得罪了?彆說是他們,誰惹老子,老子削誰。”
“嘿,兄弟,等哥把話說完了,你在吹牛。”大漢就把之前南城門口發生的事,吧啦吧啦的同兩個人說了一遍。
“大哥,你說驢車後麵跟著的那幾個半大小子,真的把天香樓的打手都給撂倒了?”
“那個小黑丫頭,還把天香樓的老鴇子給打的鼻口竄血。”
“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當時好多人都在場,親眼看見的。”
“……”
“誒,你乾啥去?”
“我去瞧瞧那個小黑丫頭長啥樣,我以後可得離她遠點兒的。”
“你快去吧。看看人家長啥樣也行,還得記牢了。省得每回手欠,到處撩閒,真的撩到人家頭上,讓人打殘了都沒人拉著。”
“誰敢拉著呀,兄弟啊,你是沒瞧見,那個小黑丫頭打架,那些錦衣衛的活閻王真上啊。”
“真的呀?那,那我也去瞧瞧去。”萬一他哪天犯瘋碰上了可咋整。
“……”
傅心慈還不知道呢,他們已經出了寧遠城的東城門,寧遠城裡還有人說著他們的故事。
她更沒有想到,江頭兒抱著她送的那瓶酒,說啥都舍不得喝。
羨慕的王柱子幾個人,看著那個透明的琉璃瓶子,一個勁兒的猜想,這麼好看的瓶子,這麼透亮的酒是啥味道的。
可江頭兒抱著酒瓶子,說啥都不讓喝。
後來還是王柱子出去買了一斤小燒,就著傅心慈送的鹹鴨蛋和花生米,幾個人才潦草的喝了一回。
可不敢喝醉了,明天還要搭順風車回去,這是幾個人睡著前,同一個想法。
……
經過兩天的跋涉,他們終於到達了他們行程的目的地,一處距離寧遠城與錦城之間的要塞。
這處要塞也是一處天險,居高臨下的一處懸崖如鷹嘴狀,懸崖下一條隻有五尺寬的道路蜿蜒的通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