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這地界這麼小麼,走哪都能遇見他們。
隻是等她聽見樊大公子口中,“籲”的一聲勒住坐騎,傅心慈才知道他們可能不是偶遇。
當然不是偶遇,是樊大公子拍馬狂奔追過來的。
也不用小丫頭給孟爺爺介紹他的身份,他就開始自報家門。而且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以小丫頭的恩人自居。
傅心慈: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她用他救了嗎?還一付施恩圖報的嘴臉。
樊盛景也沒想到,自己隻說了幾句話,這個小黑丫頭的臉就跟黑鍋底似的。
這是要翻臉的節奏麼?
要是換成旁人,那人沒翻臉他先翻臉了。可是這個小黑丫頭不行,他不僅不能翻臉,還得捧著。
想到小丫頭詭異的身法,和那精鋼打造的匕首,他隻好換了一種方式。
不能急功近利,要徐徐圖之。
見這位樊大公子終於閉上了他那張喋喋不休嘴,傅心慈也慢慢的壓下了心頭的煩躁。
“吱吱吱,”以後可不能為所欲為,人類是典型的狗臉酸,一言不合就要開殼,好怕怕。
荒草掩映的土道上,九人九騎終於打馬遠去。
“呼~”齊賀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濁氣,“孟爺爺,他們在待下去,我要把自己活活憋死了。”
“齊哥,我也是。”難得小小年紀的宇兒,也能體會那種壓,就仿佛透不過氣來。
“慈兒,那人你認識?”還是孟爺爺問到了點子上,還繞開了姓名與身份。
“祖父,我不記得以前見過那人。”傅心慈自認為自己的記憶力挺好的,她既然不記得這個人,那必定是沒有的。
“那是為什麼?”孟爺爺總感覺那人在孫女兒身上有所圖。
可是自家孫女兒才八歲,也沒有顯赫的家世,那人圖什麼呢?
傅心慈:她也想問問。
“吱吱吱。”本白知道。
“你?”
“吱吱吱。”那天,那天,小白做了一個躺屍的姿勢。
“你說孟玉洛他爹死那天,那人也在場?”
“吱吱吱。”小白猛點頭。
“我~”要不是有祖父他們在場,傅心慈都想爆粗口。
“那人藏哪了?”
“吱吱吱。”小白拽過來人類手裡把玩的樹枝,往自己臉上一擋。
“你說那人藏樹後麵了?”
“吱吱吱。”
傅心慈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乾啥那麼欠兒蹬。
這回輪到她想裝死了。
“吱吱吱。”
“狼,你說狼?”
“吱吱吱。”還是個騷的。
傅心慈不解的看著小白,“我隻聽說過騷狐狸,沒聽說過騷狼?”
“吱吱吱。”對對對。
“你說那個騷狼。”
“吱吱吱。”
傅心慈忽然覺得,小白不去探查敵情都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