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傅妹妹,你怎麼了?”
“沒事,好像硌牙了。”
“那彆吃了。”齊賀說著就要搶下來傅妹妹手裡的梨子,和他背簍裡的梨子一起扔掉。
“齊哥,彆扔,咱們可以帶回去熬梨膏。”
“梨膏是乾啥用的?”
“梨膏能潤肺止咳,嗓子不舒服,想咳嗽,吃點梨膏嗓子會覺得舒服一些。”
齊賀想起了奶奶,每到天氣變冷的時候,就咳個不停。
他每次聽見奶咳嗽,都讓奶去看郎中,可是奶每次都說自己沒事,隻是咳兩聲又不是啥大毛病,一個老婆子哪有那麼金貴,看郎中那是禍敗錢。
想到奶說的話,齊賀的眼睛濕潤了。
“齊哥,你怎麼了?”
傅心慈知道齊賀是個堅強的少年,來遼東的路上那麼艱苦,齊賀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我沒事。”齊賀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眼睛裡的傷心卻無法抹去。
他知道傅妹妹不會笑話他,也沒有掩飾,任淚水不停流淌。
傅心慈沒有說些無用的廢話,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人,就拿出來自己的帕子,塞到齊賀的手裡。
良久之後,齊賀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下來,才沙啞著嗓音說道:“我就是想我奶了,才忍不住…。”
傅心慈知道齊賀的故事,他奶應該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比他爹還要重要。
才乾巴巴的勸了一句:“哭也不是壞事,隻要你有合理正當的理由,而不是無的放矢。”
“我…”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齊賀:傅妹妹咋那麼會說話,仿佛每一個字都說到他的心坎裡。
透過枝葉的縫隙,太陽已經西斜,傅心慈怕家裡大人擔心,就提議道:“齊哥,咱們回去吧。”
“嗯。”想到讓傅妹妹看著自己流淚,齊賀的臉上慢慢的浮上了一層可疑的紅雲。
還好,他曬的比傅心慈還黑,沒有一副火眼金睛,還真看不到隱藏在皮相下的羞澀。
傅心慈也沒有那個閒心去分析小少年的心事,而是很直接的從背簍裡拿出來一隻用大樹葉子包裹的人參遞了過去。
齊賀看著傅妹妹遞過來的東西,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啥?”
“是人參。”
“人參?”齊賀雖然沒見過人參,可是他也聽說過,那是好東西。
“是啊。之前我們在山脊上發現的,我當時有點小激動…。”
傅心慈自己都編不下去了,她這是典型的拿人家當傻子。
可人參都拿出來了,再想收回去也不可能了,就硬著頭皮,接著往下說道:“這兩支人參,咱們兩個一人一支。”
“吱吱吱。”小白都要給人類跪了,這腦殘說詞還敢拿出來說,真難為人類咋編出來的?
既然騙不了人,千萬彆騙啊,以免讓人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