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你跟你齊伯伯是怎麼說的?”
“我在紙條上寫了,有很多的韃靼人正向著咱們衛所的方向縱馬而來,讓齊伯伯快點帶人增援咱們。”
“心慈,你做的太好了。”老金不知道該說些啥感激的話,隻是他們都不是虛頭巴腦的人,韃靼人又近在眉睫,他根本就沒有時間考慮這些。
老金不愧是見過大風浪的老兵,哪怕韃靼人的大軍壓境,也沒有慌亂,依舊有條不紊的安排每一個士兵們任務。
傅心慈見金伯伯安排的差不多了,也掃過每一個士兵堅定的眼神,就丟下一句話:“金伯伯,你們都臥倒啊。”
“臥倒?”
“就是讓咱們都趴下。”鄭小旗說完了,忽然想起來什麼,就兩眼星星閃爍的期待道:“心慈是不是又要放炮了?”
“是打雷似的的那個玩楞嗎?”
“好像是。不然心慈不會讓咱們都趴下。”
“大家都快點趴下。”老金一聲令下,衛所的士兵們都快速的趴在地上。
他們現在心裡沒有緊張,隻有興奮的等待。
傅心慈又爬回高處,又順著山勢的餘脈往前探了探,遠遠的,這回不用望遠鏡已經能看見塵土飛揚。
傅心慈伏在山石之後,計算著手雷最大的傷害值。
就看見剛剛還揚鞭催馬的韃靼人都停了下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當口,有幾個韃靼人過來查看。
傅心慈明白了,這些韃靼人很可能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隻是他們現在還不能斷定,被殺死的是什麼人。
但查到是遲早的事,畢竟他們了解自己人。
以他們的德行,隻要殺了人,鐵定是唔嗷喊叫的慶祝了,哪會像現在這樣悄無聲息的。
想明白這一點,韃靼人就更不敢向前了。他們越想,越覺得這裡的寧靜透著詭異。
遠遠的,一陣嘰裡咕嚕聽不懂的言語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傅心慈從他們的情緒裡斷定,這些韃靼人的焦灼不安和憤怒。
傅心慈很想罵人,你們這些入侵者,焦灼不安應該永遠伴隨你們,還憤怒,你們配嗎?
隻是等她準備開乾,就見那些韃靼人居然調轉馬頭,換了方向就跑。
“…?”這是幾個意思?
老金也趴在大道上一直聽聲,聽著聽著麵上就露出來詫異的表情。
“心慈,那些韃靼人是不是跑了?”
“是的,我看他們撥轉馬頭向北麵下去了。”
“這是要跑啊。”
“金伯伯,咱們怎麼辦?”
“讓金伯伯想想。”老金的腦子裡飛速的換算著,五十對五百,甚至更多,他們不能埋伏的情況下是正麵迎敵,他們的成功機率是多少。
可能沒有成功的幾率,可他也不想讓韃靼人跑了。
齊賀卻興奮的手腳都沒處放了,大聲的和金伯伯提議:“金伯伯,咱們追吧”
老金:“當然要追。隻是咱們的人數相差懸殊,要是有哪個兄弟衛所和咱們互相幫襯一下就好了。”
“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