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聽了心裡也是堵得慌,三個村子幾乎是絕戶了,縣城也毀了大半。
那是多少條人命啊?
想到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傅心慈救恨不得活吞了他們。
想想那麼肮臟的東西,還是踹海裡喂魚吧。
這些該死的倭寇,她現在很想把他們的老巢夷為平地,最好是消失在海平麵以下。
啊,她現在很想,很想有重武器怎麼辦?最好是那種大炮,能轟沉整座小矮子島的。
傅心慈鬨心了好幾天,就是龍城那邊的基地長也讓她失望了一回。
人家基地長說了,“就算我們能找到大炮,也沒法給你交易過去。”
傅心慈泄氣了,基地長說的沒有錯,那東西過於龐大,他們沒辦法交易。
傅心慈抑鬱了好幾天。
本來因為海邊的地理位置特殊,這裡沒有設置崗哨隻有巡邏兵。
這次倭寇偷襲事件之後,齊遠山為了安全起見決定在海邊設立了哨卡。
而哨卡的哨兵,就由齊賀他們小旗來擔任,是全年無停歇的。
齊遠山把他這個決定,在每月向劉將軍彙報千戶所工作的時候,與劉將軍說明了。
也同劉將軍申請士兵的名額。
理由很簡單,他們千戶所裡的士兵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沒有多餘的士兵去填充哨卡裡的哨兵。
再有就是,齊賀他們小旗的士兵本來就是編外製式,經過這兩場痛擊倭寇的戰役,他們才有了正式的編製。
聽了齊遠山的申請,劉將軍為他們高興的同時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劉將軍才開口。“這次倭寇大舉進犯,我們遼東很多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壞。值得一提的是,你們千戶所是唯一一處不僅沒被倭寇損毀,還全麵殲滅倭寇的。”
提起來這事,齊遠山可是驕傲的,他呼吸間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高大的身形更覺偉岸。
劉將軍也得佩服,情不自禁的上前,輕捶了齊遠山的肩膀,帶著讚賞的口吻,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這兩場痛擊倭寇的戰役,你們千戶所都打的非常漂亮。”
聽劉將軍說完了,齊遠山登時驚醒起來,他總有一種感覺,劉將軍又在給他下套。
看著齊遠山戒備的眼神,劉將軍有點好笑,“想啥呢,本將軍就那麼不值得你信賴?”
齊遠山:
見齊遠山沒有接話,劉將軍隻好自己先起了一個頭。
“是這麼個事,這次倭寇大舉進犯,第一個和他們迎戰的小旗英勇抵抗,十一人最後隻存活下來一個。”
齊遠山之前就聽說過這事,他當時還說過,那種情況下還能有活人,絕對稱的上萬幸。
劉將軍也不管齊遠山接不接話了,就自顧自的說道:“這個人還是他爹和他二叔拚儘全力保下來了。”哪怕他見慣了血淋淋的廝殺,那場麵依然讓他心裡升起來一股悲壯。
一具被砍的支離破碎的士兵遺體,趴臥在另一具靠坐在山壁上的士兵遺體上麵,兩名士兵的血肉屍骨有一部分已經被砍成了碎塊。
等打掃戰場的士兵,把兩個士兵的遺體清理出來,才發現那個坐靠著的士兵遺體後麵,有個不大的小洞,洞裡麵蜷縮著一個受了重傷,當時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士兵。
等軍醫把這名重傷的士兵救醒,已是五天後的事了。
他醒來之後,才說了他的身份,他是孟玉庭。
孟玉庭隻記得和倭寇拚殺,重傷後失去了知覺,後麵的事就不知道了。
等他從救人的士兵那裡知曉了,他昏迷後的經過,眼含熱淚的說出來,那兩個擋住他的士兵,一定是他爹和他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