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燦卻習慣性的開口逗他:“要不是看著大黑馬可憐,我真想讓你在馬背上在多待一會兒。”
胖墩兒聽了徐家燦的話,忙做可憐狀討饒。“哥,求你了,你是我親哥,求快點把兄弟弄下來吧。”
隊長也趕緊的給徐家燦使眼色,“胖墩兒這身板兒也太難為大黑馬了。”
二人邊說,邊把胖墩兒從馬背上扶下來,大黑馬“噅噅噅”的揚蹄叫了好幾聲,似乎在說:老子終於可以歇歇了。
傅心慈看著大黑馬的情形也是於心不忍,趕緊的在空間裡拿出來大木盆,又把空間裡的溪水引到大木盆,給幾匹馬飲用。
“噅噅。”溪水清涼,馬匹們很是受用。
等傅心慈把馬匹這邊都安撫好了,才淨手坐在小夥伴們旁邊。然後又拿出來乾淨的桌布鋪好,在拿出來食物。
看到熱氣騰騰的大包子,胖墩兒早上的那點遺憾瞬間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隊長先喝了一大口雞蛋湯,然後撚起落在碗口的碧綠色的香菜葉扔在一旁。
小愛瞪大眼睛看著隊長的大手,驚呼出聲:“隊長,我今天才知道你居然不吃香菜?”
隊長沒說話,隻給了她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
“我去,隊長也有不吃的東西,難得。”胖墩兒嘴裡還咀嚼著包子,說出來的話就有些含糊不清。
“哪那麼多的話,吃還堵不住嘴。”隊長拿起來一個大包子,直接堵在胖墩兒嘴上。
看著白胖胖的大肉包子,軟軟乎乎的堵在自己的唇齒之間,胖墩兒很識時務的又嘟囔出來一句話:“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嗬嗬,胖墩兒這回我絕對認同你的觀點。”
“那是。”胖墩兒傲嬌了一把,還盯著傅心慈說道:“心慈,還有沒有西瓜了。”
“咱們要趕路,還是彆吃西瓜了。”隊長說完了瞟了胖墩兒一眼。
胖墩兒立刻就沒有聲音了。
小夥伴們繼續靠坐在樹蔭裡,美美的吃著午飯,隊長卻看向綠茵掩映的頗為荒涼的官道,提醒大家:“有人過來了,還是帶著鎖鏈的。”
“帶著鎖鏈的?”
小夥伴們沒有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傅心慈卻明白了。
“應該是流放過來的。”
“我的天呐!”
小夥伴們立刻就想起來心慈和他們說過的,心慈當年也是隨著流放的隊伍來遼東的。
小夥伴們都不說話,等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工夫,官道那頭傳來甕聲甕氣的怒罵聲,“都給老子高抬腿,在走幾步咱們就在前麵歇著。”
傅心慈卻感覺這聲音她有些熟悉,隨著鎖鏈拖地的聲音越傳越近,一個如半截黑塔的官差身影也走進了傅心慈的視線。
傅心慈立刻就想起來此人是誰,“柱子叔。”
黑臉大漢正抬起袖子胡亂的抹著臉上的汗水,就聽見前麵喊:“柱子叔。”
“我的娘啊,這荒山野嶺的誰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