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爺的目光掃過少女的清麗的眉眼,露出來自認為最和善的笑意,道:「傅兄你好,我是曹家如今的當家人。」
「曹二爺,久仰久仰。」
「傅兄,這句話應該是小弟來說。」
「哪裡,哪裡。」
傅心慈今天才發現她爹和人應酬的方式,還挺官方的。
方氏見有人拜訪,微微的福了一禮就帶著女兒回了他們下榻的小院。
來者是客,傅餘和曹二爺寒暄了幾句過後,就禮貌
的邀請曹二爺到他們暫住的小院做客。
曹二爺也沒推辭,抱著盒子隨了傅餘去了小院。
二人在小廳裡坐定,曹二爺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剛剛小弟去了銀樓,聽老錢說了傅兄帶著大姑娘來過…。」
曹二爺是老生意人,下麵的話就拐彎了。
「聽說大姑娘誇讚了這頂花冠,小弟就送過來給大姑娘把玩。」
「這可使不得。」傅餘當即就開口拒絕,他們與曹家根本就不熟悉,況且這兩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他怎麼能讓女兒白白的拿人家的東西。
「傅兄,你聽小弟說。」
沒人知曉,曹二爺也是個熱血的漢子,當他今日去了銀樓視察,聽完錢掌櫃的訴說,當即就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把這個花冠贈送給傅大姑娘。
錢掌櫃聽了,當時都肉疼了,兩千兩銀子啊。打個比方,在這北疆這個地界,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銀子。
二爺卻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無償的送給傅大姑娘?他不能理解。
兩千兩,兩千兩啊,那可不是二兩。
隻是曹二爺執意如此,他一個掌櫃的,也沒有辦法。
何況二爺說的還是大義,「如果韃靼人和倭寇來襲,沒有傅大姑娘身先士卒,那些韃靼人的鐵蹄和倭寇的刀,早就踏遍了北疆的大好河山,哪有咱們今天都安逸。」
錢掌櫃:二爺說的沒錯,他及時的閉嘴了。
曹二爺見錢掌櫃不反對了,才抱著盒子風風火火的來到四海客棧等人。
傅餘聽明白曹二爺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隻是他心裡頭,是不願意女兒收這樣的禮物,成這樣的情。
顯然,曹二爺也看出來傅餘的疑慮,就眼珠一轉,開啟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
在北疆,大家都說曹二爺的嘴,那是騙人的鬼,死人都能說活了。
傅餘以前隻是聽說,今天卻真正的領教了。
這會兒,要不是傅餘意誌堅強,都能答應八回了。
我的天呐,傅餘實在是挺不住了,隻好拱手告饒。
「曹二爺,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進去問問女兒,如果我女兒答應了,我就答應。若女兒不答應…,就隻能…啊。」
曹二爺沒有想到,傅餘用了這樣一個借口,就勉強的答應了。
隻是,等傅餘起身去征求女兒意見的時候,他就像是無奈的說了一句:「傅兄,這東西小弟已經帶過來了,大家也都看見了,小弟怎好再帶回去。」
傅餘:這是把他們父女倆放在火上烤啊。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傅心慈都五感了全程,曹二爺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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