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一臉深沉地伸手摸了摸堇還是沒什麼起伏的小腹,“我明白了。今晚你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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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的“安慰”或許真的有效——被他那般胡攪蠻纏一通後,當晚堇就沒再夢到黑絕。
又過了一段時間,隨著她的小腹日漸隆起,孕吐的症狀也在某天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個人容光煥發得驚人。
原本堇的皮膚就夠好了,現在更是光滑細膩,白裡透紅,宛如新生的嬰兒沒有一點瑕疵。有一天晚上,她和斑靠在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後者扭頭注視了她一會兒,一口咬在她的臉上。
堇捧著自己臉頰,驚呆了:“你都餓到這個地步了?”
明明晚飯也沒少吃啊。
斑不自在地扭過頭:“不是。我沒餓。”
實在是她看上去太好吃了。
聞起來也好聞,隻是這麼抱著,就讓人蠢蠢欲動。
堇察覺到了,眯起眼睛。
斑渾身僵硬,鬆開她,兩眼緊盯前方電視屏幕。
過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是沒平息,隻得起身去衛生間處理。
類似的情況在堇懷孕的這段時間,不知發生了多少遍。
以至於到最後終於到了生產時,斑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慶幸之色。
堇躺在醫院病床上,一邊倒吸涼氣,忍受宮縮的痛苦,一邊又在笑:“斑先生是大色狼。”
“……”斑握著她的手,嘴角抽搐,“很疼嗎?”
堇衝他翻白眼:“你試試就知道了。”
“……看來還行,還有力氣開我玩笑。”停了一會兒,斑又自言自語起來,“你這麼怕疼,待會兒真的生產時怎麼辦?”
本來堇的注意力都被疼痛集中到自己肚子上,聞言看向斑:“有你這麼當陪產人士的嗎?不僅不安慰我,還在這兒嚇唬我。”
“我明明是在預設問題,提前解決。”斑反駁。
那一本正經的口吻和表情,讓堇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腦洞大開的丈夫問:“要不要用幻術?”
正好又是一陣劇烈宮縮。
堇倒抽一口涼氣,死死抓住斑的手,好半天,才緩過勁。
情感上在為斑的提議心動,理智在說:“不行。萬一影響到生產怎麼辦?”
斑滿臉不愉:“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幻術水平。”
堇:“……”
神經病啊!
現在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嗎?!
“你有這個精力,不如好好想想孩子的名字。”堇有氣無力提醒。
斑的注意力果然被帶走了:“我早就想好了,男孩女孩都準備了十幾個,到時候慢慢挑就是了。”
想到他的審美水平,堇不僅沒放心,反而更緊張了!
還好,生產過程非常順利。
而且屋內有斑,屋外有兄長和母親,這樣的環境讓堇非常安心,以至於結束後,她立刻昏睡過去。
再次睜眼的時候,她跟寶寶都已經清清爽爽躺在私人病房裡。
床的左側是斑,右側是母親和兄長。
“辛苦你了,小堇。”母親抓著她的手,為她整理頭發,“再留院觀察一晚,就可以回家了。家裡一切都準備好了吧?”
堇看向斑,後者立刻坐正身體:“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母親點點頭,續道,“其他都好說,就是照顧孩子的保姆一定要挑好。你是在你哥哥為你介紹的中介公司找的吧?你說你這孩子,要是回京都多好。留在東京,人生地不熟的,連這種小事都要折騰幾手。”
堇乖乖聽訓,頭都不敢抬,更不敢告訴母親和兄長,他們介紹的保姆都被辭退了。
原因是斑不樂意,寧願用木分|身親自照料。
他說的信誓旦旦:“我的孩子不用彆人經手!萬一她們心懷不軌怎麼辦?!”
其實堇自己也有這種憂慮,遂默認了斑這般處理。
這大概也是黑絕給她兩留下的後遺症之一吧。
好在跟家務活一樣,木分|身在照顧寶寶這件事上,依然一如既往地好用,甚至都不用堇插手。
堇樂得輕鬆,每天隻需要將自己打理好,再在寶寶醒的時候,陪他玩一會兒就行,日子跟懷孕前一樣逍遙。
每次有這種感悟時,堇都不由慶幸自己嫁給了一個忍者,還是個會分|身術的忍者。
斑先生總是這麼厲害全能。無論是在打架上,還是家務活方麵。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時不時會蹦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比如現在,堇發現他盯著睡著的寶寶發呆,而且不是那種充滿幸福的凝視,而是麵目凝重。但搖籃裡,寶寶睡得香甜,小臉紅撲撲的,完全看不出有哪裡不對勁。
“怎麼了?”堇不禁有些擔憂,害怕擁有寫輪眼的斑真的看到了什麼她沒看見的問題。
“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斑一臉深沉。
堇鬆了口氣:“還以為你發現什麼了呢……當然像啊。像你嘛。”
眼角眉梢,都透著斑的影子,反而看不出來跟她有哪裡像。
或許,眉眼更俊秀些?
但孩子才這麼點大,說不定是沒長開的緣故。
斑卻搖頭:“不。他不是像我,是像泉奈。”
孩子他爹語出驚人:“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他就應該叫宇智波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