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C生產出來之後,我們還需要另一個品種的維C在現有的維C基礎上進行二次加工,改變維C的性質,於是就有了維C衍生物和原型維C。可以這麼說,你看著覺得惡心的這些微生物,就是我們的財神爺。”
聽了葉泠的解釋,葉河一臉假笑,“真的嗎?那我再看一眼我們的財神爺長什麼樣兒。”他硬著頭皮去看了一眼,雞皮疙瘩再次爬滿全身,雖然他已經儘力安撫自己了,可還是被那鏡下的場景給惡心得不輕。
“行了行了,姐,我不看了,你接著忙去吧,這些財神爺長得一點也不親民,我怕看多了之後影響我晚上睡覺。對了,滬上日化廠的雙姝團隊過來想約見一下你,剛剛我看到姐夫把人領到車間那邊參觀去了,你見不見?”
葉泠聽著‘滬上日化廠’和‘雙姝’這兩個字眼,腦子裡突然冒出了相當突兀的感覺。
甭管是滬上日化廠還是雙姝,這可都是花國的老牌國貨了,清末的時候就有了,在民國時期經曆了風風雨雨,建國後經曆了一輪又一輪的改革,一直屹立不倒,算是國內護膚品產業的豐碑級選手。
當初下鄉前,葉安給葉泠買過一盒雙姝的潤膚脂作為生日禮物,葉泠摳摳省省地用了三年才用完,那盒子一直都留著舍不得扔。
雖然歐娘娘集團和雅妹兒集團比雙姝的名氣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但葉泠在聽到歐娘娘和雅妹兒集團時,內心並沒有旁餘的反應,隻想把生意做成,把合作促成,把錢賺到手,可這會兒雙姝也來春回藥化的時候,葉泠心中突然有些複雜,甚至說,是悲涼。
當初那麼珍視的,買到一小罐恨不得當成寶一樣捧在手心裡用的東西,如今也這麼卑微了嗎?
平心而論,站在現在的水平上去看之前買的雙姝潤膚脂,配方體係是很差的,用的防腐劑刺-激,油脂包裹技術不好,冬天用還好,夏天用了簡直就是災難現場,油到比剛炒完菜的鍋底還反光,可雙姝在花國人心中的定位,並不僅僅是一個產品,而是一段風雨飄搖中的曆史,是一路艱辛走來的見證,是那個炮火中依然樂觀求生的年代縮影。
“雙姝啊,見見吧。”
葉河頓了一下,疑惑地問葉泠,“姐,我們春回藥化還有技術給雙姝嗎?我沒聽說有啊。就算有,不是也得先考慮歐娘娘和雅妹兒簽的獨家協議?”
葉泠瞅著葉河眼中的懷疑,失笑道:“你當我是啥啊,有求必應的大仙兒?咱春回藥化確實沒東西了,我最近做的東西也和護膚品沒什麼關係,但我就是想見見雙姝的人。你忘了之前咱爸給我買一盒雙姝的潤膚脂,我有多舍不得用了?好歹是曾經的心頭寶啊,見見吧。”
“啥心頭寶啊,就是一個坐吃山空的牌子。要不是他們一直都坐吃山空,潤膚脂會幾十年都不變樣?咱媽一直用她們家的萬紫千紅潤膚膏,我聞那個味兒都聞了二十年,有過變化嗎?就這樣的乾事方式,他們雙姝不倒誰倒?咱的皂賣的那麼好,潔麵膏、洗發香波這些不照樣賣?還能因為手裡的東西賣的不錯就不做新東西了?大清是咋亡的,就是覺得自個兒可牛逼了,普天之下的第一,結果皇帝都被大炮轟下了金鑾殿!”
葉泠:“……”
一巴掌拍在下河的背上,葉泠道:“還是見見吧,我打算把雙姝的團隊拿下來,把咱這邊做皂的、做洗發香波的、還有潔麵膏、廚房淨、洗衣精的這些生產線,都分出去。”
“總不能所有配方都由我親力親為,雙姝的一些研發人員還是很厲害的,給他們一片沃土,他們肯定能生長得很好。”
葉河被這從天而降的大雷驚懵了,“姐,你說啥?你要把這些分出去?那咱做啥啊?”
“咱就專門做原料。甚至再往後看的話,原料我都不打算放在首都生產。首都可是首都啊,哪能用來開這種轟隆隆的工廠?咱國-家的國土麵積這麼大,咱的格局也得放開,原料廠可以遷出去,比如說放到鄂州城、江州城、南鄭城、西京城,甚至是滬上、南粵,都可以。”
葉泠指著窗外那儘顯擁擠的廠房給葉河看,“咱從首都藥廠搬出來,在這兒單獨建廠,這才過了多久?當初覺得這地兒夠大,起碼三五年內不需要再擴大了,可現在這才過了幾個月,就又擠成這個樣子了。該放出去的還是得放出去,而且把做皂的、做洗發香波的這些放到中原去,其實是個好事,這樣我們能兼顧全國各地的市場,人家去拿貨也方便。”
葉玲知道葉河在擔心什麼,她道:“你放心吧,原料生產這些暫時不會外遷的,就算原料生產要外遷,那也是找一些靠近港口的城市,畢竟這些原料的銷售渠道主要是出口,除了雅妹兒集團外,沒幾家舍得每天都燒著航空煤油來運這些原料。你沒看歐娘娘家為了節省原料的運費,都把生產線開在咱國-家了?”
葉河這才稍稍安心。
葉泠突然轉過頭滿懷期望地看向葉河,把葉河給看了個毛骨悚然。
“姐,你這樣看著我-乾啥?我害怕!你是不是打我什麼主意了?我跟你講,我可是你親弟,你要是敢在我身上打壞主意,我就讓咱媽去說你!”葉河沒來由地一陣心慌,他和葉泠太熟了,他知道葉泠這樣看他準沒好事。
果不其然,葉泠露出了自己的‘爪牙’,“沒啥事,就是你在首都這邊鍛煉得差不多了,咱的生產線要外移的話,總得有個人出去幫忙盯著,姐覺得你就不錯。”
葉河:“……就這?”
葉泠皺眉,“咋?不滿意?再給你加點壓力?”
葉河果斷認慫,訕笑著說,“姐,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不過咱媽那邊要是再催我結婚,你可幫我頂著一些壓力,我現在就怕咱媽催,她一催我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