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懷參有些心憂。對於那個科技司,他心裡有許多猜測,沒一個猜測是對京華大學藥化係好的。
李久承抬了抬眉毛,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老任的態度很明白了,這次去關東市的路上發生了點事兒,要不是小葉發現的及時,我們這些去關東市指導工作的人估計都得留在關東,估摸著這次關東的事兒給任部-長造成的刺-激太大了,任部-長決定把手裡的權利分一分。”
“本來老任就得管醫療政策製定、醫療科技發展、醫療應急事故處理這些,事兒多了,自然沒精力做到麵麵俱到,難免會分-身乏術。我聽老任的意思,上麵的大領導也是想讓各部委明確分工,避免部委成為了誰誰誰的一言堂,也讓專業的人去乾專業的事兒,不要一個人瞎指揮。”
“所以啊,這衛-生-部科技司的職能,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應當是統管國內醫療衛生企業的研發任務、生產任務,公立醫院這些醫療機構的醫療任務以及醫藥學院校的科學研究任務的。”
見葛懷參的臉黑成了鍋底色,李久承又道:“再給你透露個信兒,老任雖然沒細說,但我聽老任的意思,應該是先把科技這一塊兒獨立出來,讓小葉放開手腳去做,做出了功勞算小葉的,闖了禍他給頂著。”
葛懷參的臉徹底黢黑一片。
他同葉泠的關係是不錯,李久承同葉泠的關係也差不到哪兒去,可其它教授同葉泠的關係就平平淡淡了。那些教授卡著不讓他給葉泠去高教部申請教職的事兒已經說出去了,葉泠也心知肚明,萬一葉泠記仇,在科學研究經費的分配上卡了京華大學藥化係的脖子,那京華大學藥化係不就涼了?
葛懷參看著擺在他桌上的那‘大紅本’,差一點都動了壓住大紅本不給葉泠的心思,可他理智尚在,知道就算不給葉泠,人葉泠一過年就會去衛-生-部報道,他根本攔不住,反倒會更給京華大學藥化係招恨。
“老李,你跑一趟吧,探探葉泠的態度,看她對我們京華大學藥化係有什麼看法,又有幾分的歸屬感?”
李久承翻了個白眼,放下手中的茶杯,沒好氣地說道:“合著蹭你一杯茶這麼難啊,就喝點茶水,還得替你去跑個腿。”
“誰叫你和葉泠的關係最好呢?我和小葉的關係說好不算好,說差也談不上,肯定沒你倆近,你就辛苦走一趟吧。”
李久承起身把衛-生-部發給葉泠的‘大紅本’拿上,“正好我打算找她聊聊抗生素的研發問題,她這次運用在炭疽杆菌上的技術,太新穎了。”
“如果把炭疽杆菌當成是一匹惡狼的話,我們常規的製藥思路是找一些毒-藥,把這匹惡狼給毒死,可葉泠的思路卻是放一頭專門吃惡狼的老虎,讓這老虎去把惡狼都吃掉。而且這個力量是此消彼長的,老虎吞食惡狼之後,老虎的數量會增加,就算惡狼數量也增加了,但終歸是老虎克製惡狼,這個此消彼長的過程很快就對抑製惡狼起到決定性作用,這一手筆太有靈氣了。”
“我想想自個兒之前的研究方案,都覺得呆板至極到可笑,我們的藥殺不死致病菌怎麼辦?加大濃度,減短服藥間隔時間……哎,同小葉的思路比一比,人家站在高樓大廈上,我們站在坑裡,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
“這次要是讓我們用傳統的方法治,估計就算最後能控製住,也得死不少人,最大的可能是控製不住,我們都死在那兒,因為這不是尋常的傳染病,是炭疽杆菌。”
李久承越是這麼說,葛懷參越是感覺到心痛,他感覺呼吸都是痛的。要是當初他壓著一眾教授給葉泠從高教部爭取到教職名額,讓葉泠留在京華大學藥化係,京華大學藥化係不就乘著這股風起飛了?現如今呢,這股清風被衛-生-部擇走了,而且還是用來卡各大醫藥學院校的脖子。
葛懷參最擔心葉泠對京華大學藥化係有什麼看法,到時候甭管是軟手段還是硬手段,隻要來上幾招,京華大學藥化係就得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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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泠才沒葛懷參想的那麼小家子氣,她深知‘前因後果一飲一啄’的道理,也深諳人性的複雜,才不會同自己的母校因為這麼點小事計較。
有那個同自己人耍心機的時間,做點實事不好嗎?
葉泠從關東這場突如其來的傳染上意識到了花國的醫療衛生器械實力還是不夠強,不說彆的,單單是口罩和防護服這些,花國本土產的就遠不如歐娘娘為春回實驗室提供的那些意呆利產的質量好,所以她利用煉器技術製出了一件巴掌大小的‘法衣’。
‘法衣’又名‘無縫□□’,在修仙界中最為常見,不僅可以避塵防水火,還有辟邪的功效。
葉泠把那件巴掌大小的迷你法衣放在手心裡,殊途鏡運轉,一大摞厚厚的書出現在葉泠手上,這一大摞書居然是個係列書籍,名字叫《精細紡織從入門到精通(全品類)》,而在這一摞書的最上麵,還有一個包袱。
打開那包袱一看,裡麵居然是一堆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碎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