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兩年前,首都藥廠是根本不會正眼看川中藥廠一下的,在首都藥廠眼裡,自個兒是花國藥化界的巨人級彆,而川中藥廠不能算是螻蟻也隻能算是個小矮子。
可自打‘小矮子’得到葉泠那張‘相濟散’的幫助之後,就好似吃了助長飼料一般,飛快地成長起來,眼下雖然還不能同首都藥廠相比,可差距已經不大了,完全有威脅到首都藥廠江湖地位的實力。
秦春生從葉泠的那句‘秦書-記’中聽出了不悅,也不敢再拿葉泠突然飛升疾走成為衛-生-部科技司副司-長這事兒開涮了,言歸正傳道:“葉丫頭,把這配方委托給我們首都藥廠生產,是你的意思還是任部-長的意思?”
“這就是我的配方,為啥要看任部-長的意思?秦叔,這配方你拿著,到時候分紅時彆給我整假賬糊弄我就成。當初的‘相濟散’本應該是給首都藥廠的,可惜任部-長出於宏觀的考慮,導致首都藥廠近水樓台未得月,‘相濟散”的生產權旁落。如今這配方是我弄出來的,還沒有做劃分,能說是衛-生-部的,也能說是萬物生集團的,都是可以鑽的空子,你放心用就是。”
秦春生懸在嗓子眼兒的那顆心徹底落回了肚子裡,葉泠能做主就成,他就擔心葉泠前腳才把配方送過來,他都已經做好升遷的打算了,結果衛-生-部一個紅頭文件發下來,把生產權拿走去援助其它地方的藥廠了,首都藥廠竹籃打水一場空——白高興一場。
要是真出現了這事兒,秦春生估計自個兒能把鼻子給氣歪。
宏觀調控有好處,能把有限的力量集中起來搞定大事,解決大問題,可並不是事事都應當被宏觀調控。
就拿當初‘相濟散’的生產權來說,憑借首都藥廠與葉泠的關係,拿下‘相濟散’的生產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衛-生-部一插手乾預,首都藥廠連公平競爭的權利都沒有,直接就輸給了樣樣都不如首都藥廠的川中藥廠。
至於綠花藥廠,自打成立以來,就一直為特殊人群提供特殊的藥物,‘相濟散’甲版的生產權被綠花藥廠搶走,秦春生心裡丁點兒怨念都沒有,可乙版生產權被一個小廠子搶走這事兒足以讓秦春生膈應好多年。
站在國-家的角度上看,國-家自然是希望各大藥廠都發展起來的,但站在自個兒的角度上看,秦春生就覺得政策未免有些太過理想化了。
為了和葉泠打好關係,首都藥廠做了多大的努力?川中藥廠又做了多大的努力?川中藥廠給葉泠的價格與當初首都藥廠給葉泠開的價格一般無二,按理說應當是首都藥廠與川中藥廠公平競爭,誰出的價格高,最終就花落誰家。可上頭來了個宏觀調控,哪怕川中藥廠一次性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都可以由上麵幫忙墊付一部分……這與裁判下場打比賽有什麼區彆?
隻不過秦春生如今看來,他當初決定同葉泠打好關係還是值得的,起碼‘相濟散’的事兒在葉泠心裡留了點內疚,葉泠有了想法,往後再遇到機會自然會優先考慮首都藥廠。
葉泠拿著新的藥方直接來找他,這就說明葉泠對首都藥廠還是很有好感的,他以及他高升之後頂替他位置上來的新書-記以及首都藥廠的廠長領導班子隻要不作死,哪怕沒什麼作為,都可以仗著前人與葉泠打下來的良好關係把廠子給長長久久地辦下去。
葉泠擔心她拿著配方送到首都藥廠來這事兒傳出去會引來風言風語,沒在秦春生的辦公室久留,一杯茶喝完,正好要說的事情也說完,她便起身告辭。
臨行前,葉泠叮囑秦春生道:“秦叔,儘快組裝生產線上的設備,能多組裝就多組裝些,把產能提上來。這個新藥的利潤空間很大,國內有多少需求,我暫時沒調研,想來少不了,這個藥真正的市場是在國際上,你可彆出現關鍵時刻產能不夠的情況,到時候所有人都得抓瞎。”
秦春生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會保質保量地完成任務。
沒過幾天,秦春生管理下的首都藥廠就開始四處采買設備和製藥需要用到的原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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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生產出來已經是小一個月後了。
葉泠讓Steven去諧和醫院跟蹤那些消渴症病人的病情,記錄那些病人服藥之後的反饋,湊齊一個月的數據後,葉泠反手就在自個兒已經差不多寫完的論文中添加了一章,然後便將論文投了出去。
Steven萬萬沒想到,自個兒居然還有躺贏的一天。
他第一時間就把自己整理的原始手稿以及葉泠在論文中做的那些討論部分整理了出來,給他的合作導師傳真了一份過去,並附送了一段話:
“您一定要看看這篇論文!這篇論文裡有太多我們之前沒有深入研究的東西了,雖然隻是提了個大概,但深挖下去的話,絕對是財富驚人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