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毛驢來得真是太合適太及時了,長途跋涉,靠腿那是非常摧殘人的。
有了這毛驢,他們兩個累了就輪流坐上去,坐在毛驢背上,喝點兒水,吃點兒餅,吃完往背上一躺,那真是舒服到家了。
因為能輪流到毛驢背上歇,這樣一路就不用停歇,速度快了很多。
要是可能的話,李明月還真想把這可人的小毛驢帶回石背村去,不過也隻能想想了,千裡迢迢的。
走了一天一夜之後,第二天中午時分,他們來到地圖上的那條河附近。
周珩找了個隱蔽又安全的地方把驢栓起來,任由它自己甩鞭吃草。
兩人躲在一處叢林後麵的坡地上,用望遠鏡查看河對麵的情況。
河對麵的叢林中間開了一大片地,不少人正在勞作。
李明月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還真讓她找到了柏韻。
本來因為這地帶天氣又熱又曬的,乾活的人雖然穿著破破爛爛,但頭上都帶著草帽,本來不好找,正好有個人直起腰摘了帽子擦汗,李明月一看,嘖!
那糙樣子跟柏韻死了後的形容簡直一模一樣啊。
受苦了!
這望遠鏡看得很清楚,連柏韻手上被割出來的血道子都能看得清楚。
她把望遠鏡遞給旁邊趴著的周珩,“那個左褲腿少了一截的很邋遢的短發女人就是柏韻。”
周珩用望遠鏡仔細一看,神色複雜,問:“你確定那是柏韻?”
李明月點點頭:“她就是柏韻,彆管她外貌變什麼模樣,有一樣動作卻不會變,那就是她總會眯眼斜視人,嘴角還會帶著陰陰的冷笑。”
周珩聽了都有些呆滯,這是什麼動作愛好?
他默默又把望遠鏡舉起來,觀察了一會兒,果然發現柏韻時不時就會眯眼斜視人,至於陰陰的冷笑倒是沒看出來,更像臉上神經在抽搐。
這麼容易就找到了柏韻,兩人並沒有多少高興。
因為河對岸就有兩個高高的瞭望哨,上麵各站著一個手持機槍的人,那機槍應該不是塑料玩具槍。
站在那上麵對下麵的視線一目了然,尤其是柏韻他們種地那嘎達。
這還不算完,底下還有三個人也手持機槍,監視著柏韻他們乾活,誰要是有一點點異動,就會被拿槍指頭。
拿槍指頭絕對不是誇你漂亮好看的意思,反正誰被指誰乖巧,那意思你就猜吧。
而且這一段的河水非常湍急,水深不知其底細,冒然下水那就是找死。
兩人趴在叢林隱蔽的山坡上一直沒挪動,從天亮一直到天河,餓了就吃口饅頭看著柏韻等人乾活。
直到天黑得看不見了沒法再乾活了,對麵的勞作才停止,人就被槍指著趕到附近不遠處的茅草屋裡。
真艱難。
李明月就看了這麼半天的功夫,都覺得柏韻等人的生存艱難了,要是換了她,彆說還籌謀著逃跑了,怕是直接一頭跳這河裡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她問周珩:“周大哥,怎麼辦?”
周珩問:“你會遊泳嗎?”
李明月想了想,說:“理論上會。”
啥意思?周珩不解了。
“就是彆人交過我遊泳的基本動作要領,但我沒下過水實踐。”
周珩的臉部神經也忍不住抽搐了下,不會就不會,這又沒什麼可丟臉的,還弄個理論上會的婉轉表達。
“以後有機會,我教你,水裡教。”他輕聲說道。
李明月噢了一聲,一想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又問:“我們怎麼救柏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