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君被人擄走後,她就讓大管事帶她回棲霞彆院找四公子求救了,從頭到尾,都沒有秦大公子什麼事啊!
“四公子不是把我,送給了秦大公子嗎?”
“這個跟是誰讓郡守派差役們找的你有什麼關係?畢竟,如君你被人擄走後,我去求救的人,是四公子啊!”小月一臉的不解。
“竟然,是四公子央的郡守派差役們尋找我?”
巨大的震驚過後,玉蔻垂下眼睫,低聲喃喃。
胸腔中,她那顆原本已經麻木了的心,忽然間,如被一尾羽毛輕輕地拂了一下。
癢癢的。
卻有了知覺。
說話間,小月已然從床上滑了起來,打量了一遍屋子,看見沒人後,她一把抓住了玉蔻的右胳膊道:“趁這裡沒人守著,如君我們快些逃跑吧!”
“不用了。”
“為什麼不用?如君你不想從劫走你的那個人身邊離開?可是謝世子的院子裡麵,李四公子還在等著如君你呢!”
玉蔻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不回去,我隻是說,我們不用逃回去,因為救走我的不是彆人,而是我的表兄。”
“我要回去的話,隻需要與他說一聲即可,無須偷偷兒溜走。”
原來是玉如君的表兄救了她。
從發現自己忽然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後,小月便懸了起來的一顆心,終於是安心地放了回去。
宴席室外間,聽見玉蔻她們主仆倆說到這裡,主位上坐著的梁鎧實在是坐不住了。
他騰地從蒲團上起了身後,大步走向內室,到了簾子邊後,他抬手一把拂開那道用以隔斷的簾子,麵色頗為著急地問:“阿嫿,你真的要回去那個四公子身邊?”
“嗯。”
“可你方才不是說,他之前已是把你送給了秦大公子,你此去,或許不是回到他的身邊,而是被他轉手送人。”
玉蔻微抿了抿丹唇,沉默半晌後,她才輕輕地道:“他不會的。”
如果隻是送人,他根不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地讓差役們尋找她,讓秦大公子去頭疼她的去向問題就好了。
“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他不會?”說著,梁鎧大步走進內室。
“我想信他一回。”
之前,她已經誤會了他一次,這一回,她不想再誤會他。
事急從權,梁鎧暫時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規矩了,疾步走到玉蔻的身畔後,他抬手一把抓住玉蔻垂在身側的左手,緊緊握住:“阿嫿,彆回去!”
“那些男人,不過是見你長得美貌,貪慕你的美色而已!”
“可我不一樣!我們的阿母在我們小的時候,曾經約定過我們的婚事,我這些年,一直在為了贖你出蒔花館後娶你為妻而努力著啊!”
“前些日子,我已經失去過你一回了。阿嫿,彆對我那麼殘忍,留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找一個地方隱姓埋名,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好不好?”
玉蔻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阿母曾經和表兄的阿母,約定過她和表兄的婚事?
梁鎧的宴息室外麵,原本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破門而入的拓跋勰聽到這裡,真的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抬起右腳,猛地踹開了麵前的那道木門後,冷聲嗤笑道:“以你的本事,保得住玉蔻?”
“還要玉蔻隨你隱姓埋名,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你未免也太不要臉了!”
梁鎧的身體僵住。
那個人是誰?他是什麼時候在房間外麵的,他怎麼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梁鎧當然不會察覺,拓跋勰的武功,是從小就開始習的,比他半路出家的,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他不想讓梁鎧察覺的時候,就是吊在了梁鎧頭頂的梁木上,梁鎧也不會有絲毫感覺。
梁鎧不知道來人是誰,玉蔻,卻是聽出了拓跋勰的聲音。
連忙把方才因聽了梁鎧的話,心中升起的複雜情緒壓了下去後,她把自己的左手從梁鎧的雙手中抽了出來,輕輕地道一聲“表兄,對不住”後,轉過身,慢慢地走向隔斷內外室的簾子處。
拂開簾子的刹那,玉蔻看見了宴息室外間的正中央站著的那個人。
或許是之前睡下了著急起來的緣故,他那潑墨般的長發,隻以一枚青玉簪簡單地簪著。
他今日所穿的衣服竟然換了個顏色,是和她一般的月牙白,寬袍大袖的,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許淩厲,多了絲絲溫文爾雅。
橘黃色的燭火下,他的眉目如畫,俊逸無雙,真真兒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看見玉蔻頓在了簾子處,世無雙的公子劍眉擰緊,原本溫文爾雅的氣質,立時被那眉間的一點戾氣,打了一大半的折扣。
他琥珀色的眸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玉蔻,語氣頗為不滿:“還不過來,是想留在這裡隨你的表兄找個地方去隱姓埋名,做一對平凡的野鴛鴦?”
竟是,如深閨怨婦一般刻薄的口吻。
作者有話要說:拓跋勰:“上一章抄襲我的人設,這一章又想拐走我的老婆,梁鎧啊梁鎧,你的膽子很大啊!”
梁鎧:“………………………………………………………”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