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四公子先放開玉蔻。”
男人卻不依她:“如君琴技高超,李四相信,就這麼彈,如君也能為李四奏出一曲不遜於方才的天籟之音的。”
玉蔻麵露為難。
她身後,男人的存在感那麼強烈,實在打擾了她靜心。
“如君?”看見玉蔻不動,拓跋勰出聲催促她。
玉蔻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努力放空腦袋,不去想自己身後抱著她的男人,抬起雙手,放到古琴琴弦的上方。
“咚——”
古琴再度響起沉穩,細膩的聲音。
這聲音是玉蔻熟悉了許多年的,甫一聽見,原本一小部分的心神還因為背後的拓跋勰,而有些收斂不了的玉蔻,立時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彈奏之中。
她身後,男人閉上雙眼,邊享受地聽著琴音,邊往左歪過腦袋,溫熱的薄唇,吻上玉蔻左邊頸側那白皙,嬌嫩的肌膚。
玉蔻斂好了的心神,如被雷擊,立時皸裂。
心神一亂,玉蔻的雙手便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顫,手底下的音兒,自她學成了琴藝後,頭一回出了錯音兒……
……
翌日。
玉蔻剛睜開雙眼,便聽見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醒了?”
四公子?
他竟然還在後院?
玉蔻驚訝地往左邊側過頭,看見拓跋勰身上穿著荼白色的褻衣,神情懶懶的,真的躺在自己旁邊後,玉蔻的桃花眼震撼得微微睜大了些:
“四公子,早、早安。”
“唔。”拓跋勰微一頷首後,坐起身來,“快起來吧,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
給她東西?
剛坐起身的玉蔻垂下眼睫,轉了轉烏溜溜的眸子,想猜出拓跋勰欲給她的是什麼東西,奈何拓跋勰給出的信息太少了,她完全無法根據他方才的話,推測出他要送給她的東西來。
隻得把這好奇心暫時拋到一邊兒去,跟著拓跋勰下了床。
一番洗漱穿戴過後,玉蔻跟著拓跋勰去了前院頤安堂中,他暫時用著的書房。
“四公子,到底是要給什麼東西她啊?”看見拓跋勰走到書房外間右側的書案處坐下後,拿起旁邊的一張白色宣紙,右手食指伸出,不知道在宣紙上麵畫著些什麼時,旁邊聽了他的吩咐,為他磨著墨的玉蔻,忍不住在心下嘀咕起來。
把內力灌注於右手的食指之上,以食指為刀,將書案上原本顯得非常大的宣紙,裁得隻有正常書籍的一頁紙那麼大後,拓跋勰抬手自筆架上取出一支碧玉管狼毫筆,自旁邊玉蔻研好的墨中沾了些徽墨後,他提筆在裁好的宣紙上麵,寫了起來。
玉蔻黑亮的眸子轉了轉,偷偷地往拓跋勰提筆寫著的宣紙上瞥了過去——
代王令
趙氏女嫿者,初睥芳澤,即驚天人。秋波灩灩,嬌態依依。
性行溫良,柔嘉淑順,風姿雅然。
深慰孤心,著即封為美人。
寫罷,拓跋勰把狼毫筆放在一旁的筆山上,自右邊袖袋裡麵掏出一個竹青色的香囊,從裡麵拿出自己的私印後,在方才寫下的教令的右下方,蓋了一印。
之後,拓跋勰把私印隨意地放在一邊後,撈起書案上的宣紙,半轉過身,將宣紙遞給玉蔻:“拿著,以後可彆再擔心我會把你送人了啊!”
一語,把早在拓跋勰寫下“代王”二字時,便驚呆了的玉蔻驚得醒過了神來。
“四公子,是代王?”她瞠目結舌地看著拓跋勰。
拓跋勰微一點頭:“對。”
玉蔻下意識地就要匍匐下去,為拓跋勰行大禮。
身體才剛動,便被男人給一把抱住了。
“昨天夜裡那個姿勢還沒試夠,想再試試?”玉蔻聽見拓跋勰在她耳邊不正經地問。
聲音裡麵,帶著一絲的調戲。
玉蔻的身子頓時一僵。
昨日夜裡,他居然就在琴案邊……
才剛想起個頭兒,玉蔻的臉就熱得紅彤彤的,跟樹上熟透了的棗兒似的。
她死死地把小腦袋埋在拓跋勰寬闊的胸膛裡麵,不敢抬起見人,不過如花瓣般殷紅的丹唇,卻是張了張:“謝四公子。”
聲如鶯啼,不過短短的四個字,都婉轉動人得很。
拓跋勰心下一動:
“口頭致謝多沒誠意,如君不如仿效昨夜,讓我開懷開懷?”
現在可是白日呢!
玉蔻的小身板兒輕輕一顫,才剛從拓跋勰手裡接過的宣紙,差點兒沒嚇得鬆手掉落。
“哈哈哈……”瞧見玉蔻竟真被自己唬著了,那微微顫抖的小模樣,跟小兔子似的,拓跋勰心下一樂,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王爺發布命令用的那個公文,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查了下資料後,把太子發的公文名給代王用上了==
但具體格式還是不知道-_-||
就先寫成這樣吧,用懂的留言告訴我,我發紅包給你,再改過來哈~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