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罷賓客,被同僚們灌得有些醉了的江鐸回到新房時,看見的,便是吃飽喝足了,又洗漱了一番後的小月,安然沉睡在喜床上。
瞧見江鐸站在喜床前,微垂著頭,也瞧不見麵色是好還是不好,特意在新房裡麵留了下來,本來正坐在內室軒窗下的小榻上打著絡子的袁嬤嬤,連忙下了小榻後,幫小月向江鐸解釋:“夫人懷有孩子,受不得累,這才沒能夠等您歸來,中尉彆怪夫人。”
江鐸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淡淡地“唔”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有信。
反正,他是自喜床旁走了開,轉去浴堂了。
他走後,袁嬤嬤繼續停在喜床前,瞅著底下仰麵沉睡著的小月那洗去了鉛華後,露出的一張白白淨淨,眉清目秀的圓圓臉龐,無奈地搖了搖頭。
片刻後。
沐浴罷,江鐸重新返回新房內室時,發現袁嬤嬤已經十分有眼力見兒地退了出去。
本來今晚,是有一些話要對小月說的江鐸,看著小月睡得恬靜的睡顏,也隻得暫且作罷,脫去鞋履,上了喜床後,男人鑽進小月身上蓋著的那床大紅色繡並蒂蓮紋的喜被中,長臂往前一撈,便將小月柔柔軟軟的身軀撈進了懷裡。
與此同時,小月身上常常帶著的玉蘭花香味兒,也竄入了江鐸的鼻翼間。
這香味仿佛是一個開關,讓江鐸腦海中某些久遠了的記憶,忽然間浮了起來。
那些記憶真的是太美好了,小月乖乖地十分聽話,讓她轉身便轉身,讓她抬腿便抬腿……聲音還又柔又媚,一聲聲兒叫得,他的魂都要給丟了去……
男人瞬間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他垂眸,看向懷裡閉目沉睡著的小月。
墨黑色的眸子如老虎在狩獵前,悄悄地緊盯了獵物片刻後,江鐸實在是受不住此時溫香軟玉在懷,卻什麼也不做的熬煎,往下壓了壓唇,吻上小月嫣紅的唇瓣。
初時,小月還沒有什麼感覺。
直到江鐸越來越過分,微涼的薄唇總是攫著她的雙唇不放,han著,shun著……吻得她都快喘不過氣兒來後,小月的瞌睡,才徹底地被男人攪醒。
她毫不猶豫地,抬手便給了江鐸一巴掌。
江鐸下意識地放開了小月的雙唇,愕然垂眸看她。
“中尉請自.重!”小月冷著一張芙蓉麵,無情地道。
“小月,我們已經是夫——”
不等微微攏著劍眉的江鐸解釋完,小月便打斷了他的話兒:“我們今日的昏禮究竟是真是假,中尉心中有數,還請不要故意裝傻!”
江鐸語塞。
“還有,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並不適合同床共枕,小榻上我已讓人為中尉鋪好了床褥,中尉去那裡睡吧。”
至於為什麼小月不乾脆趕了江鐸出新房,不讓他在這個房間裡睡,是因為小月懷孕的事情,到現在為止知道的人還很少,而且那些人還都是不會往外透露口風出去的人,所以,如果她不想讓她的孩子,被人知道是她未婚先孕的,與江鐸成完婚,她假裝與他同.房了一段時間後,到了一個月的時間了,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外宣布她懷孕了。
江鐸微訝:“小榻上有床褥?”
“怎麼可能沒有,我睡下前特意讓侍女去那裡鋪了的!”小月肯定地說著,可對麵江鐸的麵色還是不信的樣子,小月抿了抿唇,騰地坐起身來後,上半身往前傾,越過睡在床外側的江鐸後,俯到床邊沿,展眸往小榻處望去。
頓時一驚:“怎麼會沒有了?我之前明明讓侍女鋪了的!”
江鐸的目光閃了閃。
他可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應該,是那位袁嬤嬤動的手腳吧。
“好了,我答應之後再也不動你了,快進來睡吧,外麵冷得很!”也坐起身來後,江鐸探手去拉小月的右胳膊。
卻還未碰到,便被人躲了開來。
坐直身體後,小月往床裡側側過身,探出雙臂去抱床裡側堆放著備用的一床大紅色的喜被:“既然中尉不想去小榻上睡,那就小月去吧。”
“彆!”江鐸連忙抬手拉住了小月的雙臂,無奈地同意了,“還是我去吧。”又想把小月按進被窩裡麵去,“你先睡。”
小月卻沒有聽話地乖乖進了被窩去睡,而是歪著一張圓圓的臉龐,有些懷疑地看著江鐸。
江鐸苦笑:“我保證會去小榻上睡,你放心吧。”
得了男人一再的保證,小月這才點了點頭,往後仰下身板兒後,縮進被窩裡麵睡去了。
江鐸則絲毫也不敢耽擱,忙自溫暖的被窩裡麵出來後,探了探身,自小月那一邊抱了一床喜被後,下了床,往小榻那裡去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