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四處看看吧!”他示意組長不用跟著,自己和原慕到處查看起來。
然而原慕的舉動卻讓謝執十分在意。
他發現,原慕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怎麼了?”
“訛獸,就藏在這個屋子裡!”原慕語氣肯定,因為從一進屋起,他就隱約聽到了虛弱的呻丨吟。
“好冷……”
“姐姐,救救我……真的好冷……”
嗚嗚咽咽的嗓音十分稚嫩,原慕幾乎立刻就能判斷出是那隻小訛獸。
可屋子不小,一時間他也叫不準這隻訛獸被藏在了哪裡。
乾脆對謝執說,“幫我擋著點。”
說完,他靠近謝執,利用謝執的身體做遮掩。
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瑞士刀,原慕劃破指尖皮膚,快速畫了一個法陣。
這是禦獸師特有的術法,用來尋找周圍的魔物。
很快,一道隻有原慕能夠看見的光線從遠處傳來。原慕順著方向,快速往廚房的走去,進去之後,直奔冰箱。
“在這!”
“我們查過了,裡麵隻有食材。”組長開口說道。
可原慕並不理會,而是直接打開了冰箱的冷藏室,把裡麵所有東西都掏了出來。
其中有一大塊牛肉,看起來有二十多斤。
“一個單身女性,買了這麼大塊肉回來,為什麼不分成小塊分裝?”謝執反問組長。
組長也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其中的蹊蹺。
而原慕已經把肉拿了出來。謝執從料理台的刀架上拿過一把菜刀,用力劈下去。
“呯”的一聲悶響,凍得梆硬的牛肉竟然被直接劈開了。
組長趕緊湊過去,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那塊肉,並不是實心的,中間是個空槽。可之所以他們幾次檢查都沒有發現異樣,是因為裡麵放了和肉原本重量差不多的填充。
是一隻奄奄一息的安哥拉兔。
“這個女人瘋了嗎?”組長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兔子還是活的,被這麼塞進冰箱,不是虐待又是什麼?
而原慕和謝執卻同時認出這隻兔子的真正身份,正是那隻訛獸。同時鬆了口氣。
因為,服用過訛獸血肉的人,不能離開訛獸百米之內,除非訛獸死亡。
由此可見,那個群主,一定還在這棟大樓之中!
畢竟這隻小訛獸,雖然隻剩最後一口氣,可到底還沒有隕落。
謝執站起身,對組長說道,“搜吧,那女人跑不了。”
而原慕又補了一句,“我想,你們也可以同時申請逮捕令了。”
“你找到直接證據了?”組長十分詫異。
“嗯,去查一下這個醫院,如果能找到這個群主的病例,應該就能夠定罪。”
組長在原慕的示意下走到原慕身邊,然後低頭看原慕懷裡抱著的兔子。
隻看那隻兔子肚子上皮膚最柔嫩的地方被人用燒熱的鐵片烙了一個傷痕。
隱約還有花紋,仔細看去是一行反了的字——小嶺精神康複中心。
組長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精神病醫院他太清楚了。
不,不應該說是他,而是所有老燕京人都心知肚明。
雖然現在已經倒閉,但曾經,這裡是華國為數不多專門治療及收容反社會人格病人的專科醫院之一。後來因為病人不多而停止運營。
組長立刻給自己人打電話,命令他們快速調查這家醫院的情況。
五分鐘之後,組長得到回話。
“組長,查到了,那個群主六歲之前在這家醫院治療過,但是同年九月份她就出院了。”
“病例上怎麼寫的?”
“說之前是誤診,這個群主並不是反社會人格。而是普通雙向人格障礙症。”
“還能聯係到她當年的主治醫生嗎?”
“已經叫人去查了……”屬下頓了頓,“稍等,那邊好像出結果了。”
停了幾秒,屬下用微妙的語氣對組長說道,“組長,大鄭剛得到的回複,說她當年的主治醫生,在她出院的同年,就意外死亡了。”
“……”組長睜大眼,突然覺得遍體生寒。
他有一種預感,這個主治醫生,或許並不是意外身亡。
謝執轉頭看原慕,“能找到大概位置嗎?”
原慕低頭看向懷裡的奄奄一息的訛獸。
訛獸閉上眼,仿佛是要回避。
原慕:你知道她害了多少人嗎?
訛獸:……
原慕:就算你不說實話,我也能聽到。
訛獸的眼裡慢慢湧出淚水。
原慕歎了口氣,對謝執說,“人在頂樓的儲藏間,去那裡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