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你和我一起走!”謝執動作很快,他先是去了院子裡一趟,把睡著的滑瓢喊起來看孩子,然後又去廚房找了碟仙讓它和滑瓢一起。
等都安排好了,原慕也還完衣服出來,並且交代好了三小隻看家。
“來不及了!”謝執看了看時間,一把抓住原慕的手腕,徒手破開虛空,帶著原慕一起消失在院子裡。
謝執身為法獸,天生就有穿越空間的能力。上一秒,他和原慕還在山上的小院,下一秒,卻已經出現在省城案發現場周圍。
“省局重案組!”謝執帶著原慕直接進去。
正在勘察現場的警察和謝執也熟,隻是在看到原慕的時候楞了一下。
“協助的專家。”謝執簡單解釋,也沒明說到底是什麼方麵的,直接把原慕一起帶到現場裡。
“說說具體情況。”謝執辦案從來不說廢話。
“初步判斷是蓄意縱火,但是發現的早,所以中藥鋪幾乎沒有什麼損傷,隻有靠近南牆的廁所被燒毀。死亡人數1。”
“是中藥鋪值班的嗎?”謝執進來的時候注意到藥鋪是二十四小時營業。
“不是,藥鋪雖然掛著二十四小時營業,但一個月前就已經沒有人夜裡值班了。這次死在衛生間裡的死者是個病人。”
“病人?”這個答案讓謝執覺得不太對勁兒,“有病不去醫院,半夜翻中藥鋪子?”
“我們也覺得奇怪呢!這位多半是從醫院裡跑出來的,身上還穿著病號服。頭兒你去看看吧!”
謝執“嗯”了一聲,然後跟著屬下進了案發現場。
和屬下說的一樣,火是從南牆根開始起的,這中藥鋪廁所在藥鋪的外麵。中間還隔著一條水泥板路。這大火一起。水泥路不引火,自然形成了一條隔離帶。而那整個廁所就變成了一個放大的蒸籠。裡麵死了的患者,就是蒸籠上的螞蟻,即便不被燒死,也會被嗆死或者直接蒸熟。
謝執帶上手套看了一眼屍體。
“燒的夠厲害的!”許多在火災中死亡的受害人都並不是被燒死,而是被火焰產生的煙塵嗆死。可這個人不是。他是實實在在被燒死的。
屍體幾乎全身碳化,完全扭曲的臉部還能依稀看出他死前的絕望。隻有落在屍體身側的一小段病號服的殘片可以大致判斷出身份。
“省三院的病號服,查出來受害者身份了嗎?”
“沒有,但已經聯係省三院進行排查了。”
“動作快點,現場勘查完了就把屍體帶回去給法醫做屍檢報告。另外起火點找到了嗎?中藥鋪子的負責人在哪?監控有沒有?”
謝執一項一項和屬下核實。而原慕那頭卻站在中藥藥櫃子前麵發呆。
他聞到了某種魔物的味道,原慕打開櫃子看裡麵的藥材,隻有濃濃的藥香,但那個魔獸的味道卻並不是這些由這些藥材裡麵散發出來的。
舉個不太貼切的例子,就仿佛像是整個中藥鋪子裡就有魔物的味道。可偏偏原慕分辨不出來。
重點是,越仔細嗅,原慕就越覺得,這魔物怎麼還有點像食材?
總不能是做飯做迷糊了吧!對於自己這種設想,原慕也忍不住失笑。
“發現什麼了?”謝執走過來問他。
“什麼都沒發現,而且我還餓了。”原慕這句話說得有點像開玩笑。
可謝執的眉頭卻皺得更緊。原慕是神界對魔物了解最多的執法者,如果連原慕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那恐怕就真的有點麻煩了。
這邊現場勘查已經結束,那頭中藥鋪的店主也姍姍來遲。
“頭兒,這是中藥鋪的小老板。”
原慕和謝執一起轉頭看,是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看外表原本也應該是個好摸樣,可偏偏神情十分陰鬱,垂下來的頭發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眼底濃濃的青黑也像是許久沒有睡過覺了一樣。
原慕和謝執對視一眼,都覺得這青年狀態很不對,像是大病初愈。可這青年自家藥鋪裡就賣著能夠調理身體的特效藥,他為什麼自己不吃?
“找我做什麼?”普通店家如果出了這種事兒,第一反應都是趕緊撇清關係,然後把警察送走,生怕引火燒身,可這位卻太冷靜了一些,仿佛死人的不是他家的鋪子。
謝執也不說廢話,直接指了指南邊衛生間,“有個穿病號服的人被燒死在衛生間裡。初步判斷是惡意縱火,關於受害人還有縱火這件事,你有什麼想到的嗎?”
這是例行詢問,青年卻一點不配合,“死了就死了,活著早晚得死,我能想到什麼?”
“對了,我店裡有監控,可已經一個多月沒開了。剩下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沒事兒我可以回去了吧!”青年說完轉身就走。
謝執手下立刻攔住他,“你這什麼態度?”
“什麼態度?”青年冷笑,“配合警察調查是公民具體義務,這個我清楚。可條款也規定了,我不知道的情況,我可以閉口不談。”
“現在我就不知道,我在家好好打著遊戲,你們突然把我弄出來配合調查。我不知道,還不能讓我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