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慕在小老板家的時候,曾經多看了一眼上麵的合照,上麵就有主任的身影。原慕當時是有個疑影,但是謝執卻很快就叫人去查。
“你就不怕我猜錯了?”
謝執認真,“你是神界最好的禦獸師,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魔物。如果你都猜不透,那就算是天道自己來,也一樣看不清楚。”
“更何況,今天死亡的兩個死者都是遺體捐贈的受益人,又都在省三院治病。如果不是省三院的大夫,彆人恐怕很難真的得到他們的信息吧?”
“再加上你已經認出那魔物了,想必是跑不掉。”
原慕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笑了。
“謝執,很多時候,我和你開玩笑,你不用回答的這麼認真。”
可這一次,謝執的態度卻更加堅定,“對你,我從不開玩笑。”
說完,他突然彆扭的轉過頭,背對著原慕先走了。
原慕品著他話裡的意思,又歎了口氣。
謝執聽見,停下腳步皺眉,“快跟上!”
原慕快走兩步走到謝執身邊。謝執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原慕側過頭看他,謝執並不和他對視,耳朵尖卻有點泛紅。
原慕突然想起當年在神界,小小的謝執隻有他大腿一半那麼高,卻也是這麼認真的在冬天把他的手搓暖,然後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他的謝執啊,即便經過了百年,也依然沒有變過。
而此時,省三院那頭也亂成一團。
謝執的手下依照謝執的吩咐去省三院例行詢問。但是卻遭到了拒絕。
“警察同誌,我認為你們是在影響我們的工作。”護士死死的攔在急診休息室的門前不讓人進去。
“我知道你們忙,但我們隻是例行詢問一下。都是人命相關,互相理解吧!”剛剛知道小老板一家的事兒,小警察也挺客氣。
可護士卻再次拒絕了,“不行就是不行,您要問的,我們之前都已經回答過了。李主任不能走,馬上這就有一台手術,他是主刀。”
“我們也不做彆的,就簡單問兩句話。”
護士也急了,“簡單問兩句?你這是簡單問兩句的事兒嗎?恨不得把我們主任當嫌疑人來問吧!”
“彆當誰都不看新聞,中午就報了,醫鬨那個昨天被人燒死了吧!怎麼的?他出事兒了,就是我們省三院乾的?”
“他在我們這住了整整兩周多的院,我們這麼多護士,大夫,都接觸過,真想要動手,用得著等現在?一個空氣針,就把他送走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沒有你上班時間過來?”護士也是委屈壞了,“誰不知道大夫手裡每天經過的都是病人。”
“沒有多少年的積累,誰敢輕易把命交到你手裡?你們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叫我們合作,然後輕輕鬆鬆就把人給領走。”
“你看看,這醫院天天人來人往多少人,你今天把主任帶走,明天他恨不得就被傳成是殺人犯!”
“就算解釋清楚了,你們盤問完了,在把人送回來。可流言已經起來了,以後誰還敢來找他看病?”
“你們想過嗎?”
“之前那案子,楊老爺子走了,小楊醫生手廢了。你們警察乾嘛去了?”
“怎麼不說一天三遍的過來盤問那患者?”
“現在那混蛋出事兒,就把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
“你不就想問主任這兩天都在哪嗎?”
“直接去調醫院監控不是更好嗎?夜連白,昨天立交橋發生大型追尾車禍,所有的患者都送來這邊急救。四十八個小時,他連口水都沒喝過呢!”
“這才眯了兩個點,又要出急診手術。”
“他們病人是人,你們警察是人,我們大夫就不是人了嗎?”
“我們還和閻王爺搶命呢!一會手術那小孩,才八歲。不成功就要截肢。”
“你自己看,如果你還是決定需要現在把主任叫起來詢問,你隨便!”
說完,護士長就跑走去忙了。
那小警察也是騎虎難下,隻能再給謝執打電話,“頭兒……”
他把事兒都說了一遍。
謝執聽完之後對他說,“那你先帶著監控回來吧!”
“好。”小警察答應了一聲,然後便去保衛科掉了監控往回走。
可正和原慕往省局反的謝執卻突然問了原慕一個問題,“你說,什麼人才能拿得到病號服的同時,還能讓三個大人都毫無戒備的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