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腦子裡亂糟糟的,什麼對策都想不到,抓著手機再給盧若若發消息,對方也根本不回了。
原主做出那樣的事,按照書裡描寫,薛露鶴還掌握了照片,如今自己抵賴肯定是不成的……但是要像原主一樣,咬牙忍住一番身體兼言語上的激烈羞辱嗎?那那那,林沫覺得自己承受不來啊!
腳步聲從走廊由遠及近,很快“哢”一聲停在了門外。
林沫捂住胸口,像缺水的魚一樣大口呼吸,她總覺得自己能聽到門外之人的呼吸節奏,平緩有序,如同閘刀懸在脖頸上,遲遲不落下。
林沫衝動之下想奔過去按住門把,不讓對方開門進來,隨即又自嘲地放棄了這個念頭,這無異於螳臂當車。
門把手輕緩的轉動,非常緩慢的發出清脆
“哢”聲,隨即輕輕地被推開一小半。
一隻皓白的手,慢條斯理地收回去,掠過脖頸處堆積如雲的霧棕色長發。
林沫看得屏住了呼吸。
門還掩著左半邊,僅僅是右半邊露出的那半張臉,就美到令人震驚。
那半張臉的豔絕之色,如尖利刀刃,直擊眼底,濃烈而強硬地霸占了林沫的大腦,讓她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反派影後薛露鶴嗎?
門還在緩緩移動,門外如畫的女人,卻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地盯著林沫,不邁步,也不說話。
林沫也死盯著她,無法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麵前之人絕不僅是美豔所能形容,她眉尾入鬢,鼻梁高挺,唇色如血,眉宇間更有目空一切的高傲,是常年身居上位,絕不容許有人忤逆的,碾壓式的強烈美感。
林沫在這樣的人麵前,根本站不住,她就怕這種看上去特彆強勢、氣場特彆鋒利的人。
等她回過神來,薛露鶴已經動了,一雙包裹在西裝褲裡的修長美腿,帶著誘人遐想的曲線感,慢悠悠走到了林沫麵前,還在繼續往前。
太近了,快不能呼吸了……
那張絕美的麵龐僅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呼吸相聞,冷冷的清香撲鼻而來籠罩了周圍。
林沫看見對方眼尾處,藏著一顆淚痣。
那淚痣淺淡異常,如同長長眼角處延伸出去的一抹輕煙,給這絕美麵龐,添了幾分迷人的柔。
林沫咽了口唾沫。
麵前的人開口了,聲音比林沫想象的更憂鬱深沉,如頂級劇院裡的大提琴聲,潺潺流淌。
“你為什麼背叛我?”
林沫光顧欣賞這臉和聲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
她下意識就冒出一句:
“我沒有啊?”
薛露鶴往後退了一步,撤開一點距離,手一揚,紛紛揚揚的照片朝林沫臉上身上砸來。
照片落地,全部都是白花花的□□,是林沫這具身體和彆人糾纏在床上的畫麵。
某幾張照片還拍到了原林沫的臉,那表情……林沫隻看了一眼就被辣到,趕緊移開視線。
薛露鶴抱著雙臂,用下巴點了點照片:
“你背叛了我。”
林沫張了張嘴,乾巴巴冒出一句:
“
我不認識你。”
她這說的確實是實話,下意識的,我都不認識你我怎麼就背叛你了?
但隨即,她立刻福至心靈地反應過來。
她當年宅那麼久,各種狗血電視劇,都不是白看的啊!
再走投無路,也總有一招可以用:失憶!
如今她林沫雖然不是失憶是穿書,但她可以裝啊!
說乾就乾,林沫抿了抿嘴唇,讓自己誠心誠意地問出一句:
“你到底是誰?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薛露鶴抱著手臂,眼眸微妙地眯起一些,目光如炬,狠狠投進林沫的眼睛,似乎要挖出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林沫梗著脖子,頂著薛露鶴X光一樣灼人的目光,催眠自己:我就是失憶我就是失憶,我沒看過你們這世界的原著,我就是真失憶,我不失憶誰失憶!我是全宇宙第一失憶症!
薛露鶴輕笑一聲,忽然抬起手,抓住林沫的胳膊。
下一秒,心跳激烈,天旋地轉。
林沫被她反手一推,倒在床上,剛換上的牛仔短褲,迅速被扯了下來。
感覺到薛露鶴那獨特的冷香覆蓋上來時,林沫頭皮炸裂!
這!剛穿過來也就二十分鐘,自己就要結束二十三年的處女生涯了嗎?怎麼是這種“羞辱”,原著裡沒寫啊!:,,,